荆白:“……” 塔里什么东西都要污染值兑换,这也算是意料之内。 好在他本来对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意见,这件事无非给他扑朔迷离的过去又增加了一个谜团,荆白知道,自己别无他法,只能一步步地往前走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荆白没有再出房间,如果说整个塔里有什么地方最适合降低他的污染值,无疑就是他这个生机勃勃的“儿童房”。 哪怕这氛围和他的气质毫不相干,但荆白再没有找到另一个能令他全身心放松下来的地方。 唯独在这个房间里,白玉几乎会失去它的存在感,因为荆白不需要它来维持平静的心境。 只要留在这里,就好像被一股融融的暖意包裹着。 这种好心情通常能维持到进入“塔”中,但只要进入副本,无论多么安定快乐的心境都会荡然无存。 过了四个副本,荆白也已经很确定,这不是出于他主观的不安和畏怯。 那更像是一种,荆白无法控制的,生理性的不舒服。 带着这种恶劣的心情,荆白独自走在荒僻的村道上。 从进入副本时,他身上的衣裳就变了,荆白第一时间注意到,他身上穿的是极为厚实的棉衣。 天空是铅灰色的,明明不是夜晚,深色的云却遮蔽住了阳光,它们密密匝匝地挤在一起,那形状让荆白看得极不舒服。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像刀子一般刮过他的面颊和头发,哪怕穿着棉衣,也能感觉到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冰冷。 触目间看不到任何活物,地面上寸草不生,只有远处能看到几棵枯木,徒劳地伸展着光秃秃的枝丫。 树叶被北风刮得精光,能被烈风席卷起来的,只有地面上干裂的尘灰。 这里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好像所有的生灵都已经凋零殆尽。 荆白把手揣在棉衣的口袋里,他加快脚步走了好一阵,才看到了一群人三三两两地站在副本的入口处。 他们的目光自然都集中在了荆白身上。 一个短发女孩拉了拉身边同伴的袖子:“过来的那个人好高啊,是npc吗?” 她的同伴轻笑道:“脸看不清,但是看上去太帅了,不像塔里的男人。” 短发女孩的目光向某个方向瞟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四点钟方向那个男的不就很帅吗?” 她同伴道:“你就知道那个男人不是npc?你见过不主动结盟,甚至不和人说话的登塔人吗?” 和两个人站得不远不近的男子反驳道:“你们别争了,两个人都肯定是登塔的。就算污染值再高,也不可能人还没来齐,npc就先来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