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 窦成春怎肯束手就死,他划动着自己的四肢,拼命向前爬,但这点微小的力量,如何对抗得过整片土地波动的伟力! 他爬了几步,就发现自己仍然在不停地后退,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在做无用功,只好绝望地躺倒在地嘶嚎起来。 余光中,他看到在土地剧烈的运动中,那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却像脚下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凭什么——我明明盖好了房子!凭什……” 被拖进房子之后,像是被什么东西掐断了一般,窦成春的声音戛然而止。 中间人却不慌不忙,手一扬,那张写着窦成春真名的纸页便轻飘飘地向上飞去。 中间人的目光追随着它,只见它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一般,一路向窦成春所在的那栋砖房飘了过去。 不仅如此,它还越变越大了,飘在半空中的样子,像是凭空升起的一团乌云。 中间人看着这团“乌云”,再次笑了起来,这个笑容比起之前对着窦成春的,显得真诚许多。 他轻轻跺了跺脚,脚下土地的波动便停止了,变得风平浪静。 而那张纸页,等它飘荡到窦成春的砖房前面时,已经变得足有一扇房门大小。 在中间人热切的目光中,这张纸像有自己的思想一样,在空中灵巧地翻了个面,随后缓缓落下…… 砖房原本是没有门的,所以方才窦成春被土地“运”进去时,一路畅通无阻。 但它现在有了,因为这张纸已经将自己牢牢地固定在了砖房的大门位置! 它翻面,是为了将写着窦成春名字的那一面朝外。 中间人看上去非常满意,他走近欣赏了一下这座已经彻底完工的、高大气派的砖房。 纸门上还不时传来拍动的声音,甚至还时不时地凸出来一部分,好像被什么力量冲击着一般。 比如刚才凸起的一块,就很像人的手掌。 然而,纸门的质量比它看上去的坚固得多,无论怎么冲击,这扇纸门也没有破损分毫。 中间人的态度却很悠然自得,抱着手臂,不慌不忙地赏玩了一阵,直到他发现纸门的右侧已经有一块隐隐透出红色,看上去和其他地方的颜色不大一样了。 个头矮小的男子叹了口气:“扫兴。” 他拍了拍手,眼前这栋高大砖瓦房便猛然震动起来,然后,只听得耳边忽然传来响彻云霄的“轰隆”一声! 黑砖白瓦的漂亮瓦房,转眼间变成了一个黄土做的坟包。 坟包低矮,前面拿白色的泥浆筑成了一个半圆的形状,这个半圆形只有半人高,二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