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么? 荆白有种模糊的感觉,但他总觉得这个想法有些离奇。 出于谨慎,他不动声色地将一只手背到背后,动作幅度很小地做了个“退”的手势。 后面的三个人都看到了,景灿和小琪本来就离得远,见到他的手势,立即缓慢地向后退。 柏易落在荆白后面一步,却没有动,双目像鹰隼一般,紧盯着红巾人按在木棍上的那只手。 红巾人脸上犹在微笑,他说:“我们昌西村,历来都欢迎贵客的到来,尽心招待,可是不知是不是我们能力微薄,贵客们,好像始终不能满意……” 他的语气还是很温和,但荆白看着他那只手颤动的幅度加大了,连同那个竹筐竟然都开始不停地颤抖! 柏易瞳孔猛地睁大了,他把荆白猛地往后一拉,大声道:“不好,他在拖延时间——” 与此同时,红巾人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他的手也从竹筐上拿开了。 张教授的头还在竹筐里,可原本应当插在他脑中的木棍,却已经有一半露出了天灵盖之外! “嘻嘻嘻嘻嘻嘻嘻——” 那个竹筐里,竟然发出了之前和蒋翠芳一般的、尖锐刺耳的笑声! “嘻嘻嘻嘻嘻嘻嘻——” 伴随着张教授的声音,荆白背上的登山包、后方柏易三人手中的人头同时睁开眼睛,一起发出了尖笑声! “咚咚!” 这次的木鼓声犹如雷鸣一般,震耳欲聋,像是有人在脑中敲了一记重锤! 荆白被木鼓声震得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连神智都空白了一阵。等他再挣扎着睁开眼,红巾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幽幽的一句声音。 “木鼓响,人头痒。” “你的头,痒不痒?” “嘻嘻嘻嘻嘻嘻——” 在这提问声中,几个人怀中、背上的人头还在不停地发出刺耳的笑声! 荆白用力晃了晃昏沉的头,向四周看了看,小琪和景灿脸都皱成了一团,双目紧闭,柏易状况似乎比他们都好些,荆白睁眼时,见他已经走到了木牌边上,脸色阴沉地将张教授头顶指出来的那截木棍杵回了原处。 张教授的笑声停止了。 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虽然没有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尖笑声,可四周的木牌,连同上面的竹筐,都开始不断晃动,仿佛这是一种从地底开始的震颤, 景灿和小琪脸色僵硬地看向自己手中的人头,发现他们睁开的眼睛,也没有再合上。 荆白还没说话,柏易已经上前一步,将张教授的人头抱进怀里,急促地对所有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