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的血色更加剧融成了一片,整个人的气场更疯乱了。 “砰!” 一声金属门板被用力扣紧上锁的声音。 反震的震动声中,从外面投泻的光线瞬间被吞没。 偌大的房间再次陷入幽暗。 流动着的空气令人压抑得透不过气。 乔知漾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地覆盖住。 腰肢一紧,柔软的双手被他大掌不容抗拒捆住摁在头顶。 膝盖强硬地挤·入她双腿间,以一种强势侵略的姿势,将她抵在门上。 浓重沉乱的热息洒着她的颈间。 如同失控的野兽要露出利齿,要将她咬碎。 岑昼单手锢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掐紧着她的细腰。 跟往常般语气带着点温和,慢条斯理问,“想去哪里?嗯?” 背后金属门的冰凉透入肌肤。 身前覆近过来的身躯却如火滚烫。 两种极端的温度,刺激得她大脑如浆糊般搅拌着,久久缓不过神。 “岑、岑昼,我疼.....” 仿佛怕她会走,男人抓着她的手和腰都很用力。 乔知漾眼睫轻颤,气息不稳,看他的眼神像极个受伤而委屈的小动物。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吗?” 就跟她记忆中那位斯文温雅的好好先生没什么差别一样。 岑昼点点头,压着混乱气息的低语勾着点慵懒体贴的温情,“那好,我换一个。” “为什么要跑?” 岑昼压着暗沉阴鸷的眼底,贴着她失了血色的耳朵,嗓音微哑,如同情人的低喃。 “宝贝,在问你呢。” 这种温柔的低语,本是能让她心动沦陷的温柔乡。 而此时像是一把能剜心的刀,痛得她眼泪流了出来。 乔知漾心生悲凉。 所有真实的原因都哽在了喉间,被堵塞得连呼吸也越发难受。 她根本就不想跑。 自始至终,她就想永永远远留在他的身边。 但这些要她怎样说出来? 在她的角度里,这要她怎样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 是成全她可以继续跟深爱的人在一起。 后果却是她所担心的事情会发生。 他会因为她而前路艰难,会因为她遭受本不该承受的舆论。 因为私生子这个身份,他到现在都要被这些人背地里辱骂嘲讽。 如果到时候再加上她那些刺耳的舆论,她怎么舍得。 她根本就不舍得。 既然这样,那她宁愿做这个被误会的坏人。 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就好了。 乔知漾轻颤着被泪浸湿的长睫,心里又苦又涩。 见她久久也不回答。 岑昼盯着她脸上的眼泪,用力紧抓着她的手失稳了一瞬。 唇边最后一丝笑色慢慢消失。 为什么不回答? 这个问题真的有这么难吗? 是不是真的连你都害怕我,要逃离我的身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