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的手质问道:“你手是怎么一回事?” 柳惜言愣了一秒钟才反应改过来,想抽回手,江墨却快速的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她,他捏着她指尖眯着眼看着她手心。 柳惜言皮肤白,除了食指中指和大拇指的指尖因为常年捏工具刀有层薄薄的茧之外,整个手还是特别白嫩,只手心泛着浅浅的粉红色,那几个排列整齐的伤口可能因为刚才浸泡过,伤口边泛着白,里面隐隐还能看出浸着血,可见手的主人用了多大力气来虐待它! 江墨不用看也知道她另一只手肯定也和这只一样,因为没人下意识在用力的时候会只用一只手的! 江墨抬眼看着她刚才还把他的心撩的发痒的微湿的发梢,此时却意外的刺眼,她肯定用洗发水洗过头发了! 她不知道这样容易感染的吗? 莫名的怒气让他不觉加重了捏着她手指的力道,看到她畏疼的皱了皱眉时,才稍稍松些,冷着声音道:“阿香,拿医药箱来。” 柳惜言想抽回手,她觉得他太小题大做了,这么一点伤口,不管它过个两三天自己就好了,哪还至于用的上医药箱? 但男女力气差距本就大,虽然他松了些力道不再至于弄痛她,但她使了使力还是没能抽出手来。 江墨接过阿香拿过来的医药箱,才把她的手松开,一松开就见她站起身往楼梯方向走,江墨抿唇低咒一声,迈开长腿快走两步挡住她,声音不由自主又冷了几分:“不包扎,你要去哪儿?” 柳惜言被迫停下脚,但也没抬头看他,双手背到身后用行动来拒绝他将要做的事,她也知道这样做有点幼稚,可这么一点小伤口要是包起来她明天还怎么洗漱怎么工作? 江墨看着她孩子气的拒绝方式有点想笑,不觉声音有些软下来,“乖,不擦药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柳惜言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语气恍了神,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她按到沙发上坐下,他坐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打开医药箱翻出来双氧水和棉棒,江墨把棉棒蘸了些双氧水,抬头对着她伸出手,柳惜言瞪着他没动作。 江墨撇她一眼,用另一只手抓过她的手,在她往回抽时大了些力道,看着她吐了两个字:“别闹。” 语气里有些警告,柳惜言抿抿唇,知道躲不过去了,往旁边偏了偏头,从鼻腔里轻哼了一声。 江墨见此意外觉得心情好些,抓着她的手开始给她消毒上药。 本来不觉得伤口疼了,但是消□□水的刺激还是让她疼的瑟缩一下,江墨抓紧了她下意识往回缩的手,抬头看了一眼她皱在一团的小脸,半是安慰半是取笑的说了句:“忍着点。” 她把头重新偏向刚才的位置,想着眼不见心不烦。 过了一会儿,听见他说“另一只。” 她也没扭头,直接递了另一只手给他,反正最后结果都一样,自己也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又过了一会儿,听见他说「好了」,她才扭过头,抬起手看。 这一看她彻底的傻了,已经习惯面无表情的脸难得的出现了这么丰富的表情,难以置信?瞠目结舌?大家是都这样说的吧? 她满脸黑线的抬头看着「肇事者」,只见他看看她被他包的像两个粽子的手,满意的点点头,末了还轻轻抚了抚系成两个蝴蝶结样式的绷带。 要不是她不说话,她真想对着他咆哮:“你是疯了吗?” 她想着他擦了药顶多贴两个创可贴,至多缠两圈盖住伤口就算了,谁能想到他给她两个手掌缠了这么厚的绷带,活像她手掌骨折了似的!她手指头都弯不了了! 她又瞪一眼已经在慢条斯理收拾医药箱的男人,抬起手,准备用嘴去扯开被他绑成蝴蝶结的绷带。 江墨像是早料准了她会这么做,她手还没到嘴边就被他截下,握在手里,看着她明知故问:“你想做什么?” 柳惜言瞪着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个月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觉得他人还不错,虽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但也不至于这么讨人厌。 “你手伤的这么重最好还是不要做什么危险动作。” 什么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反抗他,就听见他微扬着声音叫了一声「阿香」。 “先生。”正在餐厅收拾的阿香赶过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