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里,他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地下室的铁笼,这是钟宥齐专门为他打造的,他在这里度过了三分之一的时间。 最开始那一年,他企图逃跑,企图反抗,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叛逆与不听话。钟宥齐不是有耐心的人,于是那一年他几乎日日夜夜都睡在铁笼里,包括做那种事情,钟宥齐喜欢在铁笼里要他,欣赏着他细嫩的肌肤在钢条上磨出鲜红的印记。 后来他放弃逃跑了,他知道不论怎么样,他都不可能跑得出去,他开始学着听话,学着顺从,这点转变果然取悦了钟宥齐,男人的控制欲得到了满足,于是他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他被允许走出笼子,活动的范围从铁笼扩大到整个地下室。 再后来,钟宥齐似乎对他好了起来,他被允许在整个钟宅范围内活动,只是不论他怎么找,都无法在其间找到任何一台电脑与电话,他被与世隔绝。 钟宥齐不是一个好的饲主,他会在乔蓝犯错的时候将他重新关回铁笼,关闭地下室所有的灯光。偌大的一个地下室仿佛一个吞人的坟墓,没有一点光线和声响,这是乔蓝最为惧怕的惩罚。 他过够了被关小黑屋的日子,于是愈发地顺从起来,在绝对的寂静与黑暗中,乔蓝几乎错乱地幻想着他其实在被钟宥齐爱着。 至少在他们水乳交融的时候,他们是深爱着彼此的。 乔蓝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替代品,那个叫温浅的人的替代品。但他无所谓,只要钟宥齐能一直陪在他身边,那就怎样都无所谓。 钟宥齐心里的人是不是他没有关系,只要这个人,还陪在他的身边,他就能粉饰太平地继续过下去。 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恰好偷听到钟宥齐和管家的对话,为什么钟宥齐要去跟温浅告白。 如果他们在一起了,那他呢?他算什么? 乔蓝柔和的双眼变得阴蚀,爱慕被嫉妒所扭曲,他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朝角落的铁笼望去,陷入了沉思。 温浅自从发烧好了之后,防程斯刻就跟防贼似的,每天看着程斯刻一脸克制隐忍的表情就是一脑门官司。 男大的美妙恕他最近实在无福消受,伤口才刚愈合,温浅如今十分小心维护着这片命门。 程斯刻看着温浅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表示十分受伤。 “我最近看了不下五十部片子,技术不说一日千里,勉强及格总还是说得过去的吧,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程斯刻垮着一张狗脸黏在温浅身边。 温浅装聋作哑,认真看着他的睡前读物,没有想要搭理程斯刻的意思。 “我一定会很小心的,你信我吧,我明天就开学了,你忍心看着你的小狗憋屈地度过今晚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