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他哪知道程斯刻还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连点过渡都没有。 “不是,这真不怪我,我就是让他也要适当和你保持些距离,距离产生美嘛。你品啊,你细品,你不觉得你们俩的距离太近了吗,程斯刻现在也是半大孩子了,你作为他哥也要给孩子独立成长的空间。你们不可能绑定一辈子吧。“ 温浅闻言一怔,倒没有立刻反驳王高山,反而低下头沉思起来。 王高山不说,他确实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和程斯刻的距离太近了嘛? 从他领养程斯刻开始,他就没和程斯刻分开过,甚至睡觉都是在同一张床上,他将程斯刻当作他养大的小狗,所以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可现在想来,如果把程斯刻当作一个正常的普通的十三岁少年来看,再过五年他都要成年了,他们到现在还睡在一张床上真的是正常的吗? 温浅越想越不对,深怕把程斯刻养歪了,他眉头紧皱问道:“所以,在你看来,我们这样相处其实对程斯刻的成长不好?” 王高山一见温浅气势削弱,立刻顺竿子就爬,当即挺直了腰板,话里多了三分强装出来的底气,收着劲儿把话给圆了。 “……也不是说不好吧,就是咱也得培养孩子一些独立性嘛对吧,程斯刻就是有点……有点太依赖你了,这就导致他会钻牛角尖,他想成为你唯一的特殊的那一个。” “但哪有可能呢,阿遥……我就不说了,你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人,甚至有可能结婚生子,你不可能一辈子就他一个人。反过来说也一样,他还有漫长的一辈子,也要学着去认识结交其他人,他的世界里也不可能永远就你一个。” 他的世界里不可能永远就你一个,温浅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脏犹如被尖锐之物重击,仿佛生了锈的图钉狠狠地刺入血肉。 因为他知道,王高山说的是对的,而这个问题他竟然从前从未想过。 这么多年来,程斯刻几乎从来不讲学校里发生的事认识的人,他好像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也没有特别讨厌的人,他对这个世界所投射的感情几近于无。 他就像是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孤魂,将所有的情感反馈都给了温浅,只渴求着在温浅的怀里找到一份安眠。 温浅表情有些空白,他带着些迷惑和心乱问道:“我是不是把程斯刻教坏了?” “啊……那没有吧,现在纠正也来得及啊。”王高山被温浅如此凝重的表情弄的有点心虚,暗想自己是不是说过头把人吓到了。 虽然他觉得自己说的没啥错,但温浅和程斯刻的情况毕竟特殊,乍一这么灌输新的世界观这两人怕是一个比一个崩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