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插手站在床前无言盯着床上孩子的温浅。 “有些贫血,营养不良,看他这皮包骨的样子,应该是饿的。”医生将单子递给温浅。 “所以他是因为缺血晕过去了吗?”温浅接过单子认真问道。 “晕?”医生有些疑惑。“他没晕啊,他就是睡着了。” 这下轮到温浅愣住了,他不确定地再问了一次:“睡着了?” “是啊,看上去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整觉了,身体陷入了自动休眠阶段,你现在就是放一个锣在他耳边敲,他也不一定醒,俗话就是睡死了。”医生笑了。 温浅转头看向床上睡得安稳的程斯刻,脑袋上缓缓冒出三个问号。 excuse me?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孩子是在他背上睡着的吧? 他何德何能,能让一直不睡觉的孩子一下睡成一头死猪? 温浅摸了摸鼻子觉得他想缓缓,反正一直陪在这里也没太大意义,等孩子醒了再带他回去就行了。 他开了一晚上的车有些累,于是跟村长说了一声回车里休息一下。 “那我也去外头吃个晚饭,待会儿再回来。”村长跟着温浅往外走。 温浅坐进驾驶座,缓缓放下座椅,闭上眼睛静静休息。 他本来想睡会儿,但躺了一会儿发现毫无睡意,脑袋里全是村长刚才跟他说的程斯刻的事情。 这么小一个孩子,被当成一条狗一样锁在床头五六年,母亲吸毒死了,父亲杳无音讯,村里的人全都把他当怪物,他得怎么活下去? 他连贡品都偷,就说明他已经很久没吃过饭了。村里人因为恐惧他更不会对他伸出援手。 温浅自幼富足,虽然妈死的早,爹又对他不管不问,但至少在钱上从没短过他,他几乎不知道挨饿是什么滋味。 他们家唯一挨过饿的,应该就是他养的伯恩山。那也是一条被遗弃的狗,偷吃温浅放在地上的一篮草莓的时候,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漂亮的毛脱落,露出里头布满皮肤病的肌肤,那时候小狗才一岁。 他看到程斯刻就想到了他家小狗,不知道他们在遇见他之前都经历了什么,但依旧千辛万苦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很自恋地相信程斯刻就是主动走到他面前的,所以这孩子才会刚好偷吃他家小狗的贡品,所以他才会被温浅认成是小狗。 程斯刻真的很像小狗,温浅想。 这一点不知为何让温浅有些许安慰,自从他的小狗走了之后,他一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但程斯刻很像他家小狗,温浅又想回来了这句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