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云映忍不住道:“状元哪有那么好考。” 徐芳回头看了看房内正跟阮贵说话的赫峥,然后压低声音跟云映道: “你跟你那爷爷说说不就好了呀,他可是京城大官,给你弟一个状元不还是动动手指的事。” “我跟你爹都老了,不指望什么,只希望你们姐弟可以互相帮扶,今日你帮了他,明日他也是你的倚仗呀。” “娘家没个男人会让人看不起的,你爷爷虽然是大官,但是你从小不跟他们一起长大,人哪能真心对你……” 云映就着凉水洗碗,面目沉静道:“我帮不了他,他想考只能靠自己。” 这个回答显然令徐芳很意外,若是以前,她会斥责云映两句,但是眼下是她求人时,说不出过分的话。 她见识不多,只知当时那么大阵仗,那个老头肯定有办法,就算不是状元,举人进士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哪有姐姐不帮衬弟弟的理?这十里八乡都是这样,她动动嘴的事罢了。 她轻声道:“……小映,你是不是对我们有怨念?” 云映道:“没有。” 没过一会,她便将碗洗刷干净堆在石桌上,日光下碗璧泛出光泽,她如实道: “娘,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让阮乔毫无压力的去考试,但是其他只能看他自己,谁也帮不了。” 徐芳道:“那…那当官呢?” “再不济你问问赫峥愿不愿意带他,让他带带乔乔。” 什么叫再不济,阮乔是祖坟冒青烟了吗,还指望赫峥带他。 一碰到阮乔,徐芳就会变得不可理喻。 云映轻呼出口气,然后道:“赫峥做的事很危险,阮乔当天去当天就没命了。” 徐芳果真吓了一跳,她道:“这么夸张吗?” 云映嗯了一声。 徐芳又回头看了一眼赫峥,念叨了一句:“怪不得生的这么高大。” 她又把话题绕回了阮乔,道:“不过小映,他做的事那么危险,娘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哪天你成寡妇了该怎么办。” “依我说还是得让你弟弟……” 云映终于冷下脸来,瓷碗碰到石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她道:“娘,能别说了吗。” 徐芳愣了一下,然后道:“好好好,娘不说,娘真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了你们姐弟两个着想。” “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我就想着好话歹话我得说给你听听,省的你不懂,到时候被瞧不起了去。” 云映擦了擦手,冷声道:“我不需要谁看得起我或者看不起我。” “娘,我是因为你才回来的,不是因为阮乔,你能不能别总是提他。” 徐芳道:“我就是随口说说……” 云映心里烦,从她手里拿回了抹布,把石面擦干净,然后看着徐芳的额头,突然道:“你当时不是磕到头了吗,我看看伤口长的怎么样。” 徐芳往后退了一步,道:“都长好了。” 她抱着碗回厨屋,很快掠过了这个问题,扬声道:“你们看看是逮个公鸡还是母鸡,小映你之前不是说喜欢喝鸡汤吗,就逮那个最肥的。” “算了算了,公鸡母鸡各杀一只吧,一个中午吃一个晚上吃。” 赫峥这时候已经从房内走了出来,他见云映神色不悦,问:“怎么了。” 云映摇了摇头,看着徐芳忙活的身影。 一而再的对伤处避而不谈,云映就算再傻也能瞧出不对劲了。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问赫峥:“你方才在和我爹说什么?” 赫峥指了指那堆木头,道:“在给我传授木工经验。” 他摸了摸下巴,又沉吟道:“我受益匪浅,下午勤快些,咱俩今晚床就不晃了。” 云映不由莞尔,她道:“你又没做过,万一失败了呢?” “没有这种可能。” 跟他说了两句话,云映心情好了不少,她心血来潮道:“你这么自信,那我们赌一下。” 赫峥眉心紧蹙,不高兴道:“赌?区区一张床,你已经不信任我到这种地步了?” 云映思忖片刻,然后柔声道:“你做出来我可以带你上山。” 上次云映跟他确定心意以后,他几乎没有主动提过宁遇,铁了心想把这事翻篇。 但是他知道裕颊山是宁遇和云映长大的地方,他们之前一定也一起上过山。 “可我对你们这的山不感兴趣。” 云映道:“我们晚上可以一起去山顶看星星。” 赫峥有点心动,但他想到她跟宁遇可能也看过,于是又道:“谁要看那么无聊的东西。” 云映也不意外,她踮起脚尖,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话音清晰入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