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刚走到教学楼下就看到教室的灯已经亮了。 重新返回学校,学生们的脸上都比从前多了一丝紧张,然而直到早自习结束,刘乐的座位始终是空着的。 刘乐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听,陆策下课又拨了刘乐母亲的手机,对方一直是关机状态。 颜倦断断续续烧了好几天,直到昨晚才算彻底退烧,中午放学,陆策和顾衍之约了带颜倦复查。 颜倦开车过来的,车子就停在学校门口,放学铃声响了没几分钟,陆策就从学校里走了出来。 颜倦非常自然地让出驾驶位,绕到副驾。 去医院的路上,陆策顺口和颜倦提到刘乐一上午没来上学的事。 颜倦意外地扭头看着陆策,和陆策的担心不谋而合:“会不会是刘兴荣又来了?” “放假前我问过他,他说今年春节就在洛城过,不回大溪村。”医院的停车位不好找,陆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停了车:“我也担心他,晚点如果还是联系不上下了晚自习我去他家里看看。” 颜倦咳嗽了几声,拧开保温杯喝了两口水,套上外套下了车。 医院应该是为数不多即便不在休息日也依旧人来人往的地方,陆策挂了号,陪颜倦先去采血。 中午好几个窗口都关闭了,排在颜倦前面的是一个看起来和豆豆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一看到针头,立马眼泪汪汪地往爸爸怀里钻。 年轻的爸爸柔声轻哄着,采了血以后赶紧掏出一根棒棒糖送到小姑娘嘴巴里。 这种场景看起来特别温馨,颜倦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陆策牵了一下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道:“别看了,等一下给你也买一根。” 颜倦很享受陆老师哄他的感觉,那种被人全心全意宠爱的幸福感。坐在椅子上,颜倦卷起卫衣袖子,陆策把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捏了捏,顺势握住他的另一只手。 采血的护士见状抿嘴笑了笑,克制住自己想尖叫的冲动,动作麻利地低头把酒精涂在颜倦的胳膊上。 “好了,按一会儿。”护士交待道。 检查结果要等半小时才能拿到,陆策替颜倦按着棉签,两人并肩正往休息区走,一道急匆匆的身影从走廊的另一头往这边跑过来。 颜倦下意识往陆策身边躲了一下,陆策看清来人以后一愣:“刘乐?” 刘乐穿了一件毛衣,手里拿着几张检查报告,正步履匆匆地往前跑,听到陆策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站在原地:“陆老师。” 刘乐这样着急,陆策和颜倦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两人刚刚在路上的猜测。 “出什么事了?”陆策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