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魏帝暴毙的消息传遍整个大魏,很快大越也收到了消息。 太子魏策仓促登基,下令即刻撤兵。 同月,先帝在道观静养多年的同胞弟弟梁王带着先帝遗诏回京。 先帝在遗诏中封梁王为摄政王,辅佐新帝辅佐朝 政。 新帝魏策已过而立之年,又不是几岁大的小娃娃,如何能容忍一个凭空冒出来的皇叔分走他手中的权柄。 一时间,新帝和梁王斗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先帝并非只有新帝一个儿子,他在世时后宫嫔妃众多,光庶子就有二三十人,成年的足足有二十一人,公主更是不计其数。 和大越一样,新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夺嫡之争非常激烈。 一朝荣登大宝,他的那些个兄弟如何甘心向往日的对手俯首称臣? 于是,在新帝和梁王斗得水深火热的时候,他们也在旁边积极捣乱。 新帝应接不暇,手段愈发偏激凌厉,几乎每天都有他兄弟和皇叔的人死在他手里。 而就在大魏朝堂上一片乌烟瘴气,民间也因皇位更替人心惶惶的时候,韩榆和刘毅已经随援军和部分火药军班师回朝。 功臣回京,永庆帝带领百官亲自出城相迎。 “微臣/末将参见陛下!” 永庆帝朗声大笑,笑声中满是愉悦和畅快。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起韩榆和刘毅:“两位爱卿快快请起,你们可真是大越的功臣呐!” 刘毅黝黑的脸上洋溢着激动,声如洪钟道:“此次能击退魏军,并非只是末将一人的功劳,更多是关将军王将军......驻守嘉元关的将士们的功劳。” 韩榆附和:“没错,独木难支众擎易举,今日的局面是所有人抛头颅洒热血的结果。” 见韩榆和刘毅二人 并不妄自揽功,永庆帝的笑容更加真切:“两位爱卿暂且回去休整一二,今夜朕在宫中设下庆功宴,两位爱卿可一定不能缺席。” 韩榆和刘毅异口同声:“微臣遵旨。” 永庆帝登上龙撵回宫去了,文武百官却没有立刻离开,但他们也没有贸然上前。 只因刘毅直奔他的同僚去了,韩榆亦然。 “二哥,灿哥儿,安哥儿,祁兄。” 韩榆逐个喊了一遍,眉开眼笑:“我回来了。” 韩松面容和缓:“回来就好。” 沈华灿:“瘦了。” 席乐安:“黑......咦不对,你在嘉元关风吹日晒半年,怎么一点也没见黑?” 祁高驰忍俊不禁,为他解惑:“怀清他向来晒不黑,即便身处恶劣的环境,只多糙了一点,肤色并无甚变化。” “糙了?”席乐安上下打量,双手蠢蠢欲动,“不信,除非我......唔唔唔!” 韩榆笑眯眯地捂住他的嘴,看向左右:“我先回去,你们也回去继续上值,明晚我在家中设宴,大家不醉不归可好?” “善!” 他们手头的确有一大堆公务亟待处理,既然韩榆这么说,他们也不矫情客套,想叙旧什么时候都可以,不急于这一时。 韩榆同兄长好友辞别,登上马车回韩宅去:“这一路日夜兼程,我都感觉自己快馊了,得赶紧回去沐浴更衣。” 韩松莞尔,目送马车远去,眼前浮现韩榆某些不经意的小动作。 这是先 生常做的。 而在此之前,韩榆虽也做过,但不比刚才那么频繁。 韩松想,他或许明白了什么。 四人相携远去,大臣们稀稀拉拉原路返回,一边与同僚谈天。 话题围绕韩榆展开,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陛下笑得那样高兴,肯定少不了韩榆的好处。” “该死,怎么什么好处都被他捞着了?” “唉,谁让人家有本事呢。” 不是谁都能以文臣的身份上阵杀敌,火药军暂且不提,据说魏军三名将领都折在了韩榆手里,惨遭敌军俘虏的安王还是他设计营救出来的。 “嘿你还真别说,有的人他不仅命好,他还有本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