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威逼禁军不得对当今礼部尚书无礼,贾昊还是被关了起来。 一如几天前的南阳伯。 宸王指着越含玉放狠话:“你给本王等着!” 越含玉不动如山:“拭目以待。” 宸王拳头几经扬起又放下,最后齿关一松:“本王可是正人君子,不与女子计较。” 所以他把靖王揍了一顿。 猝不及防破了相的靖王:“???” “越英乾你是疯狗不成?!” 惹了宸王的分明是越含玉,干什么追着他咬? 宸王发泄过后,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 面对靖王的质问,他理不直气也壮:“姐债弟偿。” 靖王:“......” 越含玉,你给我等着! 宸王整理衣冠,又变回尊贵高傲的一品亲王,向舅舅和宸王妃之父使了个眼色,几人匆匆离去。 外祖父绝不能出事,得赶紧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众人见闹剧结束,没热闹可看,唏嘘过后各自散去。 “高国粱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出身寒门仕途艰辛,若非攀上南阳伯这棵大树,哪能轻易混到正三品。” “画虎画皮难画骨,人心难测,今天之前我还以为南阳伯和高国粱是一对至交好友。” “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啊!” “南阳伯泉下有知,定然会为此感到心寒吧?” 心寒是肯定的,没人能接受挚友的背叛。 韩榆顺着人流往回走,轻描淡写道:“杀人偿命,高国粱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生命的代价。 “ 南阳伯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官,可惜了。” “人死不能复生,所以人活在世,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能轻信人,更不能随意交付真心。” 韩榆不急不缓地走在最后,韩松与他并肩而行。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同僚喋喋不休。 回到住处,韩榆进门,韩松紧随其后,顺手掩上房门。 “高国粱......” “喝口茶。”韩松把八成满的茶杯放到韩榆手边,“喝完再说。” 韩榆轻唔一声,双手捧起茶杯,蹙着眉头饮下。 一杯茶下肚,喉间的干涸感得到缓解,烦躁也随之淡去。 韩榆长舒一口气,把茶杯放到桌上,手指转着玩儿。 “高国粱确实是贪墨后嫁祸南阳伯的人,但贾昊绝对是替死鬼。” 已知,南阳伯非常信任身为左右手的高国粱。 高国粱在材料上动手脚,南阳伯根本不会怀疑。 “诚然,贾昊与高国粱是一丘之貉,此二人......或者不止两人参与贪墨,但在我看来,马羽真正的主子绝非贾昊。” 韩榆对韩松的发言表示十分赞同。 有光从门缝照进来,通过地面反射到韩榆眼眸中,如同撒上一层金粉,璀璨透亮。 可深处,是翻涌沸腾的无尽墨色。 “贾昊被利用了。” 迎上韩榆笃定的目光,韩松阖了阖眼:“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钟赫,工部尚书。” “贾昊,礼部尚书。” 韩榆瞳孔巨震,与韩松异口同声:“礼部和工部!” “是了,没错,一定是这样!” 韩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心,一脸恍然大悟。 “兴风作浪搅风搅雨还不够,这是打算从内部开始腐蚀了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