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韩家女一夜之间跑得无影无踪,他早就把韩松拉上贼船了。 阮景璋温言劝道:“越是这个时候,王爷您越是不能自乱阵脚,我虽只是个三品侍郎,但在吏部根基深厚,岂是韩榆能比的?” 安王眼睛一亮。 “王爷尽管放心,即便韩榆入主吏部,也不会成为您的阻碍。”阮景璋轻抚着手背上的刀疤,笑意不达眼底,“您只管做您想做的事情,吏部有我。” 安王不无焦躁地转着茶杯,吐出一口浊气:“也只能这样了。” ...... 另一边,宸王和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康王也在谈论这件事。 不过比起安王的暴跳如雷 ,宸王惊讶过后,反而是幸灾乐祸居多。 “安王前阵子那样张狂,好像父皇已经任命阮景璋为吏部尚书了一样,如今算盘落空,他怕是要气死了。” 比起安王的外祖远在嘉元关,宸王的外祖是礼部尚书,又有宠冠后宫的宸贵妃给永庆帝吹枕头风,在夺嫡中稳稳居于安王上风,和有戴氏一族鼎力支持的靖王不分伯仲。 相较于安王的急切,宸王可以说是朝中除支持立嫡立长的官员之外,在满朝文武中呼声最高的一位皇子。 宸王把玩着昨儿底下人进献上来的翡翠玉石把件,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 “父皇此举,分明是想让韩榆跟阮景璋打擂台,用韩榆牵制阮氏一族。” “老九啊,咱们就别掺和这趟浑水了,只管站在岸边看热闹便是。” 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康王双眼涣散,思绪早不知飘到哪里。 宸王见他迟迟没个回应,纳闷地拍了他一下:“这几天你都心不在焉的,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康王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昨夜睡得迟了些,精神不济而已。” 宸王立刻露出暧昧的笑:“你还年轻,凡事得有个节制,我就你这么一个兄弟,母妃也只有你我两个儿子。” 康王嘴角扬起。 宸王说着,又拍了拍同母兄弟的肩膀:“将来你可是要辅佐我的,明君贤王自成一段佳话。” 康王笑容僵在嘴角,似哭似笑。 但是宸王一无所觉 ,絮絮叨叨畅想着明君贤王的美好愿景。 ...... 戴皇后宫中,靖王也在嘲笑安王的不自量力。 “吏部掌控着天下文官,父皇如何能放心把它交给阮景璋?” 戴皇后心情愉悦,眼尾和嘴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了,身上的刻薄尖利淡去不少。 “就算韩榆此人拉拢不得,叡儿你也一定要和他交好。” 靖王不置可否:“儿子明白,我可不是越英颉那个蠢货。” 戴皇后欣赏着她早上刚做的大红蔻丹,若有所思道:“任何人都抵不过权力、金钱和美色的诱惑,具体如何不必本宫多说了吧?” “满朝皆知韩榆清正廉洁,吃穿住行也不过寻常,儿臣以为可以从钱财入手。” “女色呢?”戴皇后问。 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货色,正如永庆帝。 靖王迟疑了下:“韩榆至今无妻无妾,这条路怕是行不通。” 戴皇后有些失望,又想到另一件事:“眼看长平二十有四了,你父皇对她的婚事只字不提......” 话未说完,她心思一动:“你说,把长平许配给韩榆如何?” 大越没有驸马不得入朝为官的规矩,永庆帝对越含玉予给予求,韩榆又是他信重的臣子。 靖王有一瞬的心动,但很快否决了这个提议:“父皇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他们两个凑到一起的。” 一旦韩榆成了驸马,无论他是否表态,在其他人看来,韩榆就是站到了靖王的阵营里。 如 此一来,靖王一系必然如虎添翼。 “父皇不会答应的。” 这样会打破他费尽心思维持多年的平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