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观眼睛一亮:“酥酥原谅我了吗?” “当然......”韩榆顿了顿,在韩文观满怀希冀的注视下缓缓开口,“不可能。” 韩文观:qaq “走吧,韩文观小朋友。”韩榆牵起韩文邈,反手拎起蔫了吧唧的韩文观,“等我换个衣裳,再跟你好好谈谈。” 韩文观:瑟瑟发抖.jpg 韩文邈一脸担忧地看着小叔叔手里两脚悬空的弟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观观弟弟对不起,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我不敢救你。 祝你好运:) 最后,韩文观被韩榆训得抬不起头,也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主动要求(bushi)写一篇长达五百字的检讨书。 全程旁听的韩文邈对此表达了深深的同情,在韩榆看不到的地方对韩文观努力微笑,给予他精神上的鼓励。 就连闻讯赶来的韩家其他人都没一个护着韩文观的,纷纷表示韩榆训得好。 即便韩文观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可当所有人站在他的对立面,四岁大的小孩子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委屈。 长子的这些反应都被韩松看在眼里,安抚好因为月份大了导致精神不济的妻子,孤身一人去了韩文观的房间。 韩松在门口站定,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房门上的小木牌。 只巴掌大小,用砂纸打磨得十分光滑,由两根细绳穿洞而过,挂在门板的钉子上。 木牌上是五个字——观观的 小屋。 这是七月里,韩榆一时兴起,和韩兰芸瞎琢磨出来的。 韩宅有四进,房间太多,韩家人初来乍到,难免走错房间,从而引起一些乌龙事件。 韩榆就想出这么个主意,在每个人的房门挂上小木牌。 xx的小屋。 并且配图,在旁边画上通俗易懂的简笔画。 自那以后,再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韩榆总是这样,注意到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并予以细致入微的体贴关怀。 无论前世今生,皆是如此。 韩松收敛思绪,抬手敲门:“观哥儿。” 只敲了一下,房间内旋即传来闷声闷气的回应:“爹?” 韩松缓声问:“爹可以进来吗?” 伴随着哒哒脚步声,韩文观走过来开门。 房门大敞,小家伙仰起头看着老父亲,眼眶红红:“爹,您今日不上值吗?” 韩松牵起韩文观,信步走进房间:“要上值,但在这之前,爹想来看一看你。” 韩文观低头,撅了噘嘴,小声嘟囔道:“我有什么好看的,爹要是点卯迟了,会挨骂的。” 韩松轻描淡写道:“不会。” 不会迟到。 亦不会挨骂。 他如今虽只有正五品官衔,户部却无一人敢轻视他。 尚书大人齐冲暂且不提,因为韩榆的缘故,对韩松多有照拂。 光是左右两位侍郎,在韩松不动声色化解了几场针对他的阴谋诡计,而始作俑者下场极惨后,也都对他客客气气,从不颐指气使。 更遑论年中时皇庄上 的稻谷大丰收,亩产千斤,永庆帝得知后龙颜大悦,厚赏了他和发现良种的韩榆。 虽然后来在越京范围内推广试种的时候,永庆帝将功劳尽数揽到自个儿身上,可韩榆和韩松在良种这件事情上的贡献毋庸置疑,亦是满朝文武皆知的。 这便是韩松的底气所在。 韩文观爬上椅子,晃着两条短腿,鼓着腮帮子:“所以爹是来安慰我的吗?” 韩松正色道:“不是。” 韩文观:“???” 小家伙眼睛瞪得溜圆,软绵绵的声线直接破音:“什么?!” 韩松淡定落座,无视长子控诉幽怨的眼神:“今日这件事,起因在你。” 霎那间,韩文观又蔫了:“我知道。” “你小叔算是受害者。”韩松继续道,“他是为你好,你不能怪他。” 韩文观挠了挠带着婴儿肥的脸蛋,这下都顾不上伤心难过了,头摇成拨浪鼓:“我没怪酥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