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等啊等,终于在三月下旬等来韩松的亲笔信。 韩榆在大家灼热的目光下打开信封,逐字逐句地读:“二哥说,他是会试第一,即会元。” 韩家人喜极而泣。 根据往年惯例,但凡会试得了第一,殿试第一基本是稳的。 所以韩榆盼星星盼月亮,等着韩松再一次来信。 殿试结束后,进士有三个月自由支配的时间,三个月后须得回到越京,在翰林院入职。 四月中旬,韩松 这时候应该启程回来了。 不过在此之前,比韩松先回来的,是报喜的衙役。 “恭喜老太太,韩公子得了一甲第三,被陛下钦点为探花郎!” 韩榆:“啊?” 五次案首,殿试怎么说也得再来个第一名,凑齐六个,召唤六元及第吧? 所以皇帝老儿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放着百年难遇的年轻状元郎不要,你怕不是脑子糊涂了,才把韩松安排到探花郎的位子上吧? 韩榆问:“敢问状元和榜眼又是何人?” 衙役还真知道:“状元郎是平昌侯府大公子......” 韩榆:“???” 韩榆:拳头硬了.jpg 第70章 韩榆气炸了。 真正意义上的气炸。 韩榆只觉喉咙一阵腥甜,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在口中炸开。 “榆哥儿!” 见韩榆嘴角溢出一丝血痕,萧水容吓得面无人色。 韩榆轻轻按住萧水容想要扶自己的手,安抚一笑:“娘,我没事。” 萧水容急得眼都红了,其他人也都如此,全然忘记前来报喜的衙役,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围着韩榆团团转。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老二,你赶紧去请个大夫来!” “榆哥儿别站着了,赶紧回屋躺着。” 韩榆淡定地抹去嘴角的血,看向衙役:“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情绪激动才会如此,您不要见怪。” 衙役笑眯眯的,只是给人一种面部肌肉不太和谐的感觉:“小公子言重了,高中探花确实是天大的喜事,不过您也要多多注意身体才是。” “我方才一路走来,听巷子里的人说小公子已经是童生了,越是这样,就越是要身体康健呢。” “好。”韩榆抛了个眼神给韩树,韩树当即会意,塞给那衙役一个红封,“多谢官爷跑这一趟,您一路慢走。” 衙役随手将红封收好,拱拱手离开。 “榆哥儿,你看什么呢?” 韩树送衙役出门,回来就见韩榆的双眼直直看向门外。 韩榆收回若有所思的眼神,不待他回答,就被萧水容揪着回屋去,被迫和衣躺到床上。 “你 爹去请大夫了,你先躺会儿,别乱动。”萧水容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声音发颤,“你真是吓坏娘了。” 韩榆接过韩兰玥递来的水漱口,乖乖认错道:“我方才不是说了么,这是太高兴的表现。不过害得娘为我担心,是我不对。” 苗翠云一脸不赞同:“就算再高兴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小孩子家家的,吐这么大一口血,怎么瞧着都会对身体有损害......呸呸呸,瞧我这嘴!” 说着还往自己嘴上轻拍了下,惹得韩榆哭笑不得。 “话说二哥连得五次案首,为了第六次却落到第三?” 韩兰芸摸着下巴,满脸深沉地说:“不是说探花郎都是最俊俏的那个吗?说不定是陛下看二哥生得俊美,就将探花的名头给了二哥。” 其他人都没说话。 在此之前,他们一度以为韩松能再夺第一,成为无比风光的状元郎。 十八岁的状元郎何等珍稀,更遑论六元及第的存在。 届时消息传开,谁不得称赞一句韩松少年英才? 不料殿试放榜,韩松竟退居第三,成了探花。 虽说状元和探花同属一甲,可光从名次上看,显然是前者更好。 失落是有的,不过韩松能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