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阮临楠望着他,“不是还有你吗?” 可是下次,我不在这里,你要怎么办? 这句话卡在沈清远的胸口,他看着对面满眼信赖,似乎是在等待着他回复的阮临楠,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 阮临楠再一次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沈清远的肩膀:“那……疼不疼啊?” 声音乖乖巧巧的。 “没事。” “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阮临楠担忧地上下打量了沈清远一会,最终吸了一口气,“我去给你拿治疗仪……” “我会从自己家里悄悄拿的……”阮临楠生怕沈清远拒绝,于是迅速补充道,“我也知道你不想让学院里的老师知道。” 毕竟这是打架斗殴,可大可小的事情! 其实这种程度的疼痛对沈清远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并不觉得哪里疼得更加厉害,只是再一次移动了自己的眼睛,想到自己白色衬衫下那些横七竖八的狰狞伤痕,声音停顿:“……没事,没受什么伤,我自己处理就好。” 他甚至下意识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敢让对方透过任何一个位置看到自己的衬衫下面的位置。 阮临楠以为是沈清远怕被老师发现,甚至还竖起了两根手指发誓:“我一定会小心的!一定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看到沈清远不为所动,阮临楠于是改变了路线,可怜兮兮地拉着沈清远的手:“真的真的!你就让我帮你给你治疗嘛,我刚才都看到他打到你的,你自己用治疗仪不方便,我来给你弄!” 沈清远觉得阮临楠天生有爱撒娇的天赋,不管对方在说什么,配上这样好看的脸颊,配上带着甜味的声音都好像在撒娇一样。 如果这是其他的事情,沈清远觉得自己一定会屈服。 但这件事,沈清远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手从阮临楠的手心里抽出来:“不用了。” 阮临楠的腮帮迅速鼓起,气成了一只鼓鼓的河豚。 * 阮临楠平时吃草莓蛋糕的时候,状态和现在很不一样。 如果让年迈的冯娜公爵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一种从头到尾散发出来的奇妙幸福感,每一根头发似乎都因此而闪闪发光,简直可以直接放在菩萨的身边,当做一个福娃来使用的水平。 让观看者——特指冯娜公爵,感觉到发自内心的快乐。 但今天似乎很不一样。 阮临楠依旧吃着自己碗里的蛋糕,却好像是和什么东西有仇一样,一口一下好像在咬什么仇人。 嗷呜嗷呜地将盘子里的东西吞完,看得冯娜爵大人忍不住心疼地拍拍阮临楠的后背:“哎呦,楠楠哦。不要着急吃,喜欢都是你的。” 一边说一遍还为阮临楠倒满了每两数万星际币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只为给阮临楠清清喉咙:“别噎住了,来,多喝点水。” 阮临楠三两口就将自己手中的蛋糕吃完,之后又大灌了一口茶水,差一点将自己得猫舌头烫到,于是又用力地呼了几口气:“呼、呼呼——” 冯娜公爵简直被自家外孙萌的头秃,立刻叫来自己的管理官:“快,快拿凉水过来!” 于是彬彬有礼的管理官带着那件好像焊在他的身上的燕尾服翩翩而来,将矿泉水放在了阮临楠面前的桌面上。 阮临楠一口将水干掉,用桌子上的餐巾擦了擦嘴巴:“我吃饱了,谢谢——” 他的目光在冯娜公爵的脑袋上迅速移动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