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漏。 世界在改变。 时间在改变。 每一个人都在改变。 只有连夏,他固执的,苍白的,死寂的,一成不变。 离开他从不提起的童年之后,面前的这个人,他生活的每一丝空气,每一寸土壤,每一分每一秒,都用金钱堆砌而成—— 他真的是一朵,金钱与权利中开出的。 剧毒的花。 瞿温书突然笑了起来。 他摇了摇头,几乎是带着宠溺的,妥协的,放弃的,吻了吻连夏光洁的额头。 “当然,夏夏。” 瞿温书攥紧连夏的五指,直到确认他的整个人落进自己怀里,“我和你是一家人,我们当然,生死与共。” * 时间是一条悄然向前的河流。 在这个信息过分发达的时间,单方面切断通信,早已经是件再也简单不过的事情。 连夏换了手机换了号,顺带和瞿温书回了家。 不再是之前和宋勘那栋别墅在同个小区的房子,而是一套公寓式的平层,坐落于b市最繁华最寸土寸金的地段,站在落地窗前向外看去,能看到整个b市内环的所有景致和全部古建筑。 因为要按时吃药的缘故,连夏早上一般都起的很准时。 他光着脚踩在地毯边缘,举起刚刚挑选好的领带给瞿温书打上,然后顺便踮起脚亲了面前的人一口:“老公,好好上班,努力养我。” 心室的长期供血不足带给连夏的是多种多样的后遗症。 瞿温书着实怕连夏摔倒,伸手一把扶住他的腰:“小心。” 连夏扒住瞿温书的手,有些得意:“昨天我回去看了看以前的那个语音厅,他们竟然还记得我,好厉害。” 瞿温书拨开挡住连夏眼睛的刘海,视线微垂:“玩得开心吗?” “还行,反正也懒得出门。” 连夏打了个哈欠,“老公,拜拜。” “中午杨阿姨过来做饭,多吃一点。” 瞿温书将连夏微微敞口的领口向上拉了拉,遮住内里的痕迹。 他像是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问道:“宋勘……” “没有宋勘,我现在只爱老公一个人。” 连夏的眼睛亮晶晶的,抛给瞿温书一个飞吻,“而且你不是都知道他把那个厅转让了,这么担心呀?” “嗯。” 瞿温书重新吻上连夏的唇,半晌松开,“你是我的。” “你的就你的。” 连夏嘻嘻一笑,“老公,你开会要迟到了。” 近四百平的房子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多少显得有些空旷,何况连夏向来是个喜欢热闹的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