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 李蔼了然:“以后冉尚书应该不会再哭穷了。你是没瞧见,不单单是冉尚书,今儿我瞅着几位辅政大人也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孟蝶不怀好意的扯了一下嘴角:“没事儿,我给他们添点堵。” “啊?”!!! 孟蝶说添堵就添堵,一点儿都不带含糊的,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上了一本,以有伤风化为由请求废除妓院。 皇帝上完早朝,照旧去勤政殿看奏折,现在四海升平,内忧外患皆没有,这一次孟渊依旧没做手脚,孟蝶的奏本还是放在了前排。 心里想着那笔巨款,皇帝的心情正好呢,看到孟蝶的折子他先是一愣,翻开仔细看了看将奏本放下,皇帝垂目想了想:“宣几位辅政大臣,户部尚书,工部尚书,大理寺卿,左右督御史,刑部尚书以及孟蝶到勤政殿议事。” 众人来的这个空档,皇帝将另外一些要紧的折子给批了,然后将孟蝶的奏本率先给了次辅任清华。任清华看完又将奏本往下传。 工部尚书苏瑜泉是最后一个到的,他看完规规矩矩将奏本重新交还给太监,一声不吭。 废除妓院。用的是有伤风化,这理由绝对的冠冕堂皇。除了孟庭义,其余大臣纷纷看向孟蝶,见孟蝶一派老神在在的样子,就知道今天这事儿不好办。 左右都御史小心翼翼的互视一眼,双双头皮发麻,这种有伤风化的事儿,论理应该他们参去废除,他们没参,现在孟蝶说要废除,他们就得驳斥孟蝶,为自己以前没参找个好理由。 左都御史林开德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开口:“孟县主,青楼楚馆虽然有伤风化,却也有一定的用处,我朝律法规定,犯官家属一律充入教坊司,这一条刑法对于很多官员来说还是很有威慑作用的,违法犯罪的时候总要想想,不然妻子女儿母亲会被罚入教坊司的。” 孟蝶难得的没有据理力争,反而反常的退了一步:“林大人说得有理,这确实是需要考虑的地方,不如这样,官营的教坊司依旧保留,私人的青楼楚馆废除好了,这样既有威慑作用,也没有风化问题了。” 孟蝶难得的退了一步,林开德的脸色却并不好看,反而难看得如同吃屎一样。 孟蝶看了一眼林开德,嘴角扯出一抹嘲讽:“我记得我们大易朝对于犯官处罚很重,家属若是到了要被罚入青楼楚馆的程度,犯官就是死刑。自己都不怕死了,反倒是担心家中女眷,可真是有良知啊!” 林开德的脸色更难看了,惨绿惨绿的。 右都御史宋剑桥不得不出头开始和稀泥:“孟县主,青楼楚馆在千百年前最开始时是为了安置无家可归的妇人,类似于现在的育婴堂,变成了如今的风月场所也是万不得已啊,她们无法养活自己。突然废除,她们又该如何?” 孟蝶笑了:“宋大人,青楼楚馆的来历我自是清楚的。无力养活自己那也是当初,那会儿战乱极多,朝廷尚且朝不保夕的,自然无力庇护她们。如今我大易朝国泰民安,想来养活一些妇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又或者户部就非得差她们这一口粮食吃了?” 冉鹏飞连忙表示:“这肯定是不差的。只不过朝廷养活她们,其他百姓岂非不悦?不患寡而患不均呐。” 孟蝶:“冉尚书说的有理,这吃白饭确实不好,毕竟她们也有手有脚的,现在丝毯丝绸大卖,便是手笨一点做不了纺织,缫丝染色总是容易的,总能养活自己。” 冉鹏飞抽了抽嘴角:“丝毯和丝绸眼下看着确实极好,但是先不说国外那边已经有了仿品,就说我朝境内,很多良家妇人尚且做不到这个工,只能眼热着,突然废除风月之所,命娼妓们做这个工,恐怕会引起良家妇人不满。” 孟蝶笑了:“我也是良家妇人,我就不会不满。又或者冉尚书认为良家女子多数都是小肚鸡肠的,一定要妒一妒那些沦落风尘的女子?” 冉鹏飞连连摆手否定:“不是不是肯定不是的。”他可不敢说女子善妒。 林开德赶忙接过话茬:“这个举措到底是不够公平,恐怕一些有心人会利用这一点鼓吹百姓,大多数百姓又比较单纯,他们未必能分得清这里面的是非曲直。” 这话顺耳多了,孟蝶也换了个说辞:“林大人说的也有道理,不如这样,多造几艘船,可以将她们送往同样繁华的国外,想必她们在哪里讨生活不难,甚至也可以重操旧业,但我大易朝境内是绝对不能再有妓院了。实在是过于有伤风化,抹黑我大易朝的形象啊!” 孟蝶说这话的时候一脸严肃,浑身正气,仿佛是最古板的老学究,真的就是单纯的认为妓院有伤风化。 林开德彻底梗住。勤政殿内顿时落针可闻。 门口人影晃动,首辅乔万鸣从殿外慢慢慢腾腾进入:“臣,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赐座。” 乔万鸣坐下,小太监又连忙给倒了杯茶,也就是他有这个待遇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