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差,她可以找村长的,可见过得不差,我记得几年之后她邻居偶尔梦到寡母一次,说是穿着下葬时的衣服,样子则是年轻时候的样子,挺好的。” “这种儿子给烧的纸钱都行,他们这怎么就不行呢。” “对啊。” 百姓们议论纷纷,倒是没有一个人认为荣氏说谎,还是那句话,从她能大方坦诚自己想再嫁的时候起,围观者对她的认知就是,这人有啥说啥,不说谎。 孟蝶听着百姓的议论之声,垂下眼眸,心里掐算着时间,她让范嬷嬷安排的人可以“畅所欲言”了。 人群之中这会儿就有人说:“哎呀,再怎么是忤逆子也是亲生儿子啊。” “就这亲生儿子有什么用?” “那不也比这侄子强?起码纸钱能给烧过去。” “你这说的也不对,俺们老巷子有对儿老夫妻,没孩子,后来捡了个小乞丐养大,等老夫妻过世的时候,小乞丐给他们穿寿衣烧纸钱,咱们这些邻居也没谁梦到老夫妻说没钱用。” “他们老夫妻没有儿子,一作了古,他们给谁托梦去?” “哎呀,老夫妻又不是一块儿亡故的,老太太先去的,老爷子过了五年之后才去的,咱们也没听过老爷子梦到老太太的事儿啊。” 啊这…… 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公堂之内众人神色各异。林楚突然开口:“刚刚董大人说心不诚则不灵,我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侄子本就不是自己的亲骨肉,又不心诚可不就不行,养子虽然也不是亲骨肉,到底是心诚的,说不定就是可行的。” 董洪杰:“木老三族人肯定也是心诚的。” 李蔼接口:“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一个说法,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领头儿的心不诚,后面的人再怎么心诚大抵也是不管用的。” 孟蝶:“这话有道理。至于为什么忤逆子也可以,我把林大监的话自己琢磨了一下,诸位听听我这么解释可不可以?” “都说养育之恩,父母对儿子有孕育之恩,儿子也是自己的亲骨肉,故此哪怕是忤逆子,烧的一切也可以收到;养育之恩,这养恩在育恩之前,可见养恩大于生恩,小乞丐得了老夫妻的养恩,他又心诚,他烧的一切自然也可以收到。” 不少人听得频频点头。 唐沐年看向木耀:“这侄子既不是自己的亲骨肉,自己也没养过,他又心不诚,可不就是不行。” 孟蝶:“唐府尹说的是,一个外人罢了,又不心诚,木老三哪可能得到他烧的一切。” 董洪杰微微蹙眉:“侄子怎么会是外人呢,侄子侄子顶半个儿子,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人,侄子不属于外人。” 外面也有百姓跟着说:“这侄子怎么能是外人呢,这侄子不都是自己家里人么?” “对啊,这可是有血缘的。” “有血缘有什么用,还不是烧的纸钱不能用。” “会不会……” “该不会木耀不是木家人吧。是他娘偷人生的。”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孟蝶差点儿忍不住扶额,果然舆论不是那么好引导的,她千算万算没想到大家第一时间竟然想到了木耀他娘偷人,只能说幸好不影响大方向的进程, 木老大的脸绿了,想着孟蝶的话,又想想围观者的说辞,看木耀的目光都不对劲儿了。 不单单是他,木氏族长和其余木家人看木耀的眼神都带着不善。如果他真不是木家的血脉,那今天这一切的一切岂不是都是他和他娘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造成的。 唐沐年的眼睛一亮,他觉得这事儿也是有可能的,木耀不是木家人,心又不成,那么无法给木老三当嗣子就完全说得通了:“那就滴血验亲,来人,去取一碗清水。” 滴血验亲的戏码百姓们都表示喜闻乐见,这会儿正好木老娘磕够了一百个头,荣氏抱着小桂花进入公堂之内看热闹。 木老娘磕头磕得头上见了血,整个人也昏昏沉沉,回到公堂看向木耀的目光宛如仇人,就是这个野种,害得她和木家都丢了大脸,她早晚掐死这个野种,还有他那个水性杨花的娘。 衙役端着一碗清水过来,木老大积极的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入其中,木耀还在发呆,被他一把抓住手,不管不顾的咬破指头,痛得木耀惨嚎了一声。 血珠顺着木耀的手指顷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