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宏:“不忙,刚有人已经有人给了打了一壶。”不单单给他,他带来的守在车队旁边的所有人都得了热水。看他们没离开车队,兵士们都很照顾他们。 “那行,一会儿我临睡的时候再给你们灌一壶热水。”岳河一口答应。 郑管事看了看夜色的马车:“要不,我们挑几个可靠的人将东西卸屋里得了,你也能轻松些。” 范宏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不知道二爷回来会将东西放在那里,万一我们搬运的地方不是二爷安排的地方呢,这玩意是瓷的,来回搬运容易坏。” 郑管事一想也对,就问旁边的岳河:“咱们二爷去哪儿了?方便说吗?” 岳河咧嘴一笑:“这有啥不能说的,咱们满军营的人都在疯传,说是蒙古那边结盟的军队有异动,觉得与我们打了这些年也没讨到便宜,又看到同我们做买卖的族人生活得好好的,听说就有人有了退兵的心思。” 郑管事和范宏同时眼睛一亮,异口同声:“要退兵了?” 岳河挠挠脑袋:“都是这么说的,然后蒙古那边一个首领的儿子就被杀了,说是我们杀的。” 郑管事和范宏脸上的笑容僵住,郑管事气哼哼的道:“想要退兵的时候出了这么档子事儿,这是不想让蒙古退兵吧。” 岳河摊手:“应该是吧,不过退兵这个本就是传言。” 范宏:“那咱们二爷?” 岳河:“勇威侯和诸位将领都说,是咱们做的咱们肯定承认,但是黑锅不能背,针对这件事,二爷作为使者去敌营与他们理论去了。” “二爷去敌营了!”郑管事声音大得都震人的耳朵。 岳河:“是啊,就带了几个人过去。” 郑管事,范宏:……白天的时候他们就纳闷儿,二爷出门打仗怎么亲兵剩下这么多,原来是去当使者去了。 这下不用守夜郑管事也睡不着了,虽然都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可万一呢,万一呢?那可是深入敌营,这与深入虎穴有什么分别?郑管事眼前一阵金星乱冒,整个人都不好了。 范宏也是脑瓜子嗡嗡的,想着孟蝶刚嫁入侯府那会儿,多少人都嘲笑是嫁个死人,她是个寡妇,越想脸色越白。 岳河看着两人的反应有些后悔,还不如不说实话了呢。 两天时间眨眼而过,范宏和郑管事一人顶着俩黑眼圈满脸都是憔悴,两人天天冲着天跪拜,嘟嘟囔囔的,谁也听不清楚说啥,每次有兵士溜达被两人看到都要被抓住问东问西,吓得众兵士躲着俩人走,距离车队好远。 两人无意间让车队形成真空地带,军营里掩藏极深的奸细只能望着车队无计可施,也算是无意插柳柳成荫了。 车队到达的第四天中午,欢呼声从远处传来,憔悴二人组彼此看看对方,眼里同时露出疑惑,郑管事:“我好像听到笑闹声了?” 话音一落,外面再次响起宛如如山的欢呼声,大概这一次距离这边较近,声音清晰可闻。 郑管事的心狠狠一颤:“我去外面看看,会不会是二爷回来了。” 范宏连连点头。 还没等冲出去,就有兵士从外面冲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郑管事,范总管,二爷回来了。” 郑管事停住脚步,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的表情惊喜得都扭曲了:“真的?二爷回来了?平安回来了?” 兵士连连点头:“回来了,平安回来了,这会儿去帅帐了,大概一会儿就能回来。” 郑管事一回头,发现范宏正严肃着脸冲着守着车队的人喊:“都打起精神来,二爷回来了,别这时候出事端,最后坚持一会儿,今晚大家都能睡个安稳觉。” 郑管事看了范宏一眼,彻底服气,他刚刚过于欣喜二爷回来的消息,把车队都给忘了,这会儿正是混乱的时候,真被人这个时间浑水摸鱼,那这几天的罪岂不是白糟了。 帅府内,大多数人都守在外面,屋内只有勇威侯和李蔼以及几名有数的高阶将领。 李蔼精神奕奕,勇威侯仔细打量他一番,确定人完好无缺,没少胳膊没少腿的,长出了一口气:“怎么样?” 李蔼一笑:“卓彦可汗并没有说相信我们,只是。”李蔼停顿一下:“我领人回来的时候木克苏那边有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