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家的嫡孙真死在他这边了,就算这事儿与他无关,那也是好说不好听,很容易得罪勇毅侯府。 而且私心里他也是佩服李蔼的,也懂李蔼为什么要孤身一人隐姓埋名来前线,他们这样的勋贵之后来到前线,哪个长官敢给他们派危险任务?在阵前不出危险任务你就想攒军功?做梦比较快,前线的一切一言以蔽之,富贵险中求。 心里佩服归佩服,找人还是得找的,拿着画像他找了有小半年,翻遍了整个大营,结果愣是相似的人都没找到一个,气得他忍不住大骂这个小兔崽子会藏。 就在他把这件事逐渐抛之脑后的时候去年底李蔼自己跳出来了,这会儿他已经脱去了勇毅侯嫡孙这件外衣,靠自己的能力证明了自己,也有了足够军功,有了一帮愿意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长官再不会顾念着他的身份不敢派他去执行任务了。 勇威侯确定这人是勇毅侯府嫡孙之后,再次在心里破口大骂,这个时代没有照骗这个词,但是在看到李蔼后,勇威侯又看了看当初勇毅侯府送来的画像,他无师自通懂了什么叫画骗。 画像和他本人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就是毫无关系。画像上是个俊俏的翩翩少年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个瞅着能有三十岁的中年糙汉子。就这反差,谁能想到是一个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初他看到李长丰这个名字都没往多了想,实际上李蔼已经明明白白的说了自己的身份。 蔼,有草木繁盛的意思,长丰来自于长林丰草,同样是草木茂盛的意思,长林丰草又有隐居的意思,这不是摆明了隐藏? 但凡李蔼的形象前后差别不是这么大,勇威侯看到这个名字都会怀疑一二,现在勇威侯只想呵呵一句,他误会勇毅侯府了,画像不是画骗,还是这个小兔崽子心眼子太多太会藏。 洪参将这会儿也想到了那副画像:“哎呀呀这就对了,侯爷,这不就跟那画像上长的差不多了。”当初为了找人,不少将领都看过画像的。 又一名将领连连点头:“对对对,当初我看那画像差点儿以为是个小姑娘,现在这好,长成大姑娘了。” 李蔼忍不可忍,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到在地。 其余人哄堂大笑。 勇威侯打断众人:“好啦好啦,来分一下粮草,这一次北方大旱,粮草勉强凑齐,里面有不少品质不好的,你们看看怎么分一下。” “报。”一名小兵入内:“侯爷,距离城墙一百里出发现小股敌军,大概能有三千多人,一直在百里开外的地方游荡。” 勇威侯蹙眉:“他们只在那处游荡?没有前进吗?” “没有,这股敌军是今日丑时发现的,他们到达百里开外后就开始在那里游荡。” 勇威侯:“长丰,你带一队人去看看,他们迎战你就战,他们跑你们不要追得太深入,免得有诈。” “是,末将听令。”李蔼转身离开迅速回到自己的府邸,点了十名亲兵又点了五千步兵,穿好甲胄跨上马风一样率队离开。 刚起身不久的范宏正看见这一幕,他眼里透露出傻乎乎的迷茫,这人是谁?背影瞧着眼熟又完全没见过脸,在二爷的府邸这么有权威,他上半年的时候怎么没见过? 郑管事同样看得一清二楚,那眼睛亮得堪比二百瓦大灯泡,唉呀妈呀,是他们家二爷!他们家翩翩少年郎的二爷回来了。 范宏:“郑管事?刚才过去的那人是谁?怎么没见过?” 郑管事眼睛越发亮了,多好的澄清机会:“没认出来吧?这是咱们家二爷呀!” “啊?”范宏长大了嘴巴,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二爷?” 郑管事:“我跟你讲老范,这才是我们二爷真实的样子。” 范宏脱口而出:“怎么跟世子和夫人一点儿也不像。”说完脸色就变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都不敢去看郑管事的脸色,这话也是能说的? 见范宏一脸忐忑,郑管事连忙安抚:“是不像,咱们二爷从小就长得不像世子也不像夫人,你猜像谁?” 范宏脑子里回忆了一遍勇毅侯和侯夫人,又回忆了一遍世子和宁夫人,甚至连祠堂里供奉的李二柱和妻子的画像他都想了一遍,又努力想了想勇肃侯府的人,确定以及肯定,刚刚的少年郎和他们谁都不像。 郑管事:“我们二爷满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