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那些围观的人像一堵堵厚墙,无论他怎么挤,也越不过去。 一切都显得如此荒诞又可笑。 有人在他的耳边问: 你一直想得到的,就是这些吗? 名誉?欢呼? 恍惚间,那些东西变成了一条隔绝生死的沟壑。 令他永远也无法跨越,拯救自己的爱人。 多么讽刺。 凉薯:【我好心虚,那天我本来就要离开,早知道就应该换一种方式,看他愧疚这么久,人都分裂了。】 系统:【宿主,你的确是为了救他而死。】 凉薯不在意地摆摆手:【他长得这么好看,被撞毁容就罪过了。】 系统:【……】 凉薯叹气:“那是我自愿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路人,我也会去救。” 闵傅听完并没有好受多少。 他不能否认凉薯救他的事实。 如果他回头,或者至少看一眼,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后悔。 他在痛苦和绝望中醒觉了爱。 又在爱和悔恨中经受折磨。 直到凉薯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他想,他可以用所有的一切来换。 凉薯摸摸闵傅的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也别钻牛角尖,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闵傅摇头:“没有好,你的腿好不了呢。” 他牵着凉薯的手放在脸上,眼泪终于疯狂地涌了出来。 一滴,一滴,打在衣服上,晕染开。 他想汲取凉薯的温度,来填补冰冷死寂的心。 凉薯望着他,莫名的,心疼了一下:“别哭了,我的腿会好的,嗯?” 闵傅颤着苍白的唇,卑下地问:“我可以当你的双腿,带你想去的地方,你愿意吗?” 他的话就这么没有可信度? 也对,要是没有系统,他估计真站不起来了。 话说,这气氛也太悲惨了。 凉薯试着转换转换气氛:“愿意,当然愿意。” 不就是偶尔抱来抱去吗? 抱,抱。 他拭去闵傅眼角的泪:“怎么哭成这样?” 越看越心疼。 旁边的方乐寒不忘拉拉凉薯,提醒凉薯也关心关心他。 凉薯也拍拍方乐寒的头。 拍完想起任务没完成,不得不继续问:“你们为什么要分裂?” 方乐寒没回答,闵傅首先开口:“因为我厌恶自己的这部分,厌恶到恨不得让它消失。” 提起方乐寒,他的眼神变了。 变得锋利,还带着强烈的仇恨,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方乐寒刺穿。 半响,他抿着嘴,又局促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