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几页,谢礼就发现这佛经不对。 他病至绝处之时,也看过佛经,虽不敢说可以全文背诵,但大抵略知一二,遑论手中佛经每每在关键语句处,竟会莫名多出几个字。 发现这个问题后,谢礼立刻叫来沈逸棠,并委托钱管家去寻找同名佛经来与之比对。 等到更深露重时,他们几人合作,终于将书中多出的字全部誊抄出来,又重新对誊抄的内容进行排序,凑出了一封讯息。 信上一清二楚地写着沈老爷如何找上二夫人,又如何与她达成协议,最后又如何用药迫使她“病倒”,让她不得不服下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并威胁她在规定时间去往城隍庙,迎接她的死亡。 除此之外,大篇幅记载的,是对肚中那不知如何产生的“孩子”的恐惧、厌恶、诅咒和怒骂以及自我不断的怀疑和不安。 越到后面,所写的文字越难成文,零零碎碎写着“怪胎”、“鬼”、“去死”以及各种癫狂的诅咒言语。 沈逸棠最先失态:“不可能!我爹不会做这样的事!” 余可越看越气愤,他抖着手里的信纸,恨不能将它摔到沈逸棠脑门上:“很明显了,你爹为了救你,找仙长合作,用特殊方法往你二娘肚皮里塞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孩子’,用二夫人的命换来那孩子,又用那孩子换了你十八年的命。” 他阴阳怪气继续说:“如今十八年之期到了,你爹又故技重施找了仙长,打算用沈小少爷的命继续替你延寿呢。” 沈逸棠眼前一花,往后退了半步,险些跌倒在地上,但他的语气很坚定:“不、不会的。” “怎么不会?”余可说,“你想想你爹那该死的坚持!为了你都能家财散尽!几条命想必也不在话下。” 沈逸棠按住了额头:“人命与银钱岂可混为一谈。” 余可:“哼!说得好听!混不混的还不是你嘴巴一张的事情。” 谢礼见状出口安抚正义感爆棚的余可:“纠结这些没有意义。” 余可见谢礼也帮沈逸棠说话,立马急了:“可不计较这个,我们也想不出其他了!城隍不知道去哪里找,他爹也死了,那些什么仙长的,不是都说是骗子吗?除了他,可不什么线索都没剩下了!” “二夫人的消息是线索,今天见到的石敢当也是线索。” 余可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苍蝇:“礼哥,我是很想相信你的,可你不是说我们不是专业的吗?那石敢当我们可不就没办法验证了……那还能算什么线索!” 谢礼没生气,只问他:“如果二夫人记载的内容就是全部真相。镇上的人为何而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