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炎!”秦王赶忙张手去扶,蒙炎蓦的攥紧血刀,拔腿狂奔。 时光回溯,且说镇国公府内的战斗。 几乎是在府门被撞车攻破的瞬间,秦云祥就带兵赶到,鲁王府八百府兵,加上镇国公府八百亲卫,与秦云吉的一千甲兵血战。 卒对卒,王对王。 秦云吉挥舞长剑,招招狠辣。 秦云祥节节后退,只挡不攻,劝道:“秦云吉,二哥必胜,你现在放下兵刃,我保你不死。” “你这废物蠢货懂个屁,是父皇要诛灭老二,父灭子,父皇必胜,我必划烂你的脸!” 秦云吉对准秦云祥的脸一剑刺出,秦云祥没躲没挡,迎面撞在他剑上,登时从右额角到左唇角被划下了深深一条血痕。 秦云吉畅快之极,哈哈大笑,“文不成武不就,镇日里游手好闲勾引女人,你本就不配这脸!” 秦云祥摸着脸上血痕,挺直脊背,昂声道:“秦云吉,如今我也不欠你了。我不是废物,更不是蠢货,从来都不是!” 话落,变换剑招,勇猛进攻。 这一回,秦云吉明显感觉秦云祥身上的气势变了,那个总是在他面前畏畏缩缩,软软绵绵的同胞弟弟,变成了一个悍不畏死的战士。 “你、你骗我?!”秦云吉大怒,“我要杀了你!” 秦云祥见秦云吉杀红眼,对他没有一丁点的兄弟情,他把心一狠,也使出全力拼杀。 当秦云祥把剑捅进秦云吉的心窝,秦云吉双目瞪大,充血,浑身一软,瞠目而亡。 秦云祥扔下剑,一把抱住秦云吉,嘶声大喊,“哥——” 声落,嚎啕大哭。 · “哇——哇——” 这会儿荔水遥等人已弃船登岸,在一条天然形成的溶洞里逃命,刘婵娟怀里抱着小大郎,嚎哭不止。 荔水遥被孩子哭的心疼,忙道:“哭声会引来追兵,小大郎许是身子不舒服才哭的,阿家你把孩子给我,我哄一哄再走。” 在前提着灯笼引路的环首就道:“出口就在前面了。” 蒙武往后头看去,漆黑一片,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除了水流声没有别的杂音,就道:“先上去,然后立马把出口封住,把追兵堵在地下,才有机会逃脱。” 荔水遥亦回身望向黑暗,咬咬唇,道:“听您的。” 于是环首偃月等亲卫在前引路,虎翼龙雀等在后压阵,一行人又快速往前急奔。荔水遥喘着气,在心里默数了五十下,就看见有一束散碎的斑光从顶上漏下。 早先派人来探路便知出口在城外十里亭附近的一眼枯井里,便在井下提前藏了一架梯子,井上弄了些杂草遮蔽。 此时,环首偃月将梯子架好,环首把刀咬在嘴里,率先爬了上去。 小大郎依旧在哭,荔水遥就着这会儿等待的功夫掀开襁褓一摸,便道:“屙在尿包里了,难怪一直哭。” 刘婵娟亲亲小大郎的额头,心疼道:“不比在家时,他皱皱小眉头便给他换上干净的了,这也没法子。” “快逃——” 就在此时,从井口传来环首的嘶声大喊。 底下众人脸色皆变,惊慌恐惧。 “还能往哪儿逃?”井口传来猖狂的笑声,“后头有追兵你们才选这条暗道逃生的吧。好啊,你们原路返回,暗道那头是魏王本尊吧,他手里的甲兵可不是吃素的,反倒是我这里,不过寻常府兵而已。荔水遥,你出来,青梅竹马十几年,我不信你听不出我的声音。” 荔水遥攥着拳头,早已是面无血色。 “给脸不要脸,我数三声,你不出来,我就把这个亲卫的脑袋给你们踢下去!” “别管……啊……” 紧接着一个血粼粼的小东西被扔了下来。 虎翼捡起来一看,顿时怒红双眼,“是环首的耳朵。” 荔水遥蓦的拔出虎翼的佩刀,哑声道:“棠长陵,你投靠了魏王,是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