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怯怯的看着他,“你送了一筐荔枝给我,我想着要一家人一起享用才好,鲁王和您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也邀他来赴这场荔枝家宴,如何?” 蒙炎冷盯着她,握起紫铜杵往黄金钵里猛砸了两下,荔水遥便瞧见,那钵仿佛变了一点形,底座凹陷了一点。 “你又邀了谁赴宴,棠氏十娘?” 荔水遥呼吸一窒,提着心绕过青石大案挪到他身旁,一手轻轻覆在他玄色的饕餮纹束袖护腕上,“可以吗?” 蒙炎望着她搭在自己狰狞护腕上那柔若无骨的手指,粉色透明的指甲,冷笑两声,一把拧她入怀,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可以,在马车上我怎么‘虐待’你的,你在我身上重新来一遍。” 荔水遥的脸肉眼可见的涨红了,她本就肤白水嫩,脸一红就变得娇艳欲滴。她当即决定取消此次谋划,让大小萧氏反目成仇的机会还有很多。 “郎主忙吧,我马上回去禁足。”荔水遥低头解他环在她腰上的手臂,“还请郎主放我走。” “放你走?”蒙炎望着竹香几上他跋山涉水所得的人参,怒火勃盛,凭什么我为你制药,你一点力气不出! “这辈子你死也得死我手里。”蒙炎将她抵到青石大案边缘,撑开她的手让她握住紫铜杵,“把里头的朱砂捣成粉,我答应你。” “真、真的?”荔水遥掰开他的手,慌忙站起来,“我自己来。” 蒙炎圈着她,她就站在他面前,一只手竟提不动,就用两只手握着紫铜杵,一下一下极认真的捣药。 朱砂的质地较脆,但也比米粒麦粒要硬许多,荔水遥是个连衣服都没捣过的,此时能坚持着把大块捣成小碎块,手腕就酸软了,凭她再如何心性坚定,奈何身子不争气,她没力气了。 蒙炎支着半个身子在青石大案上,便看见她胸襟那朵折枝红莲承接了一滴香汗,这香汗从她额上下来,一路而下,途径细颈,锁骨,终形成一滴露,隐没雪痕深处。 他见她总不求饶,鹰眸沉黑,慢慢解下玄铁护腕扔在了大案上。 玄铁护腕和青石案相撞发出沉闷的两声,荔水遥蓦的僵住,再也顾不得别的,撒开紫铜杵便想跑,被蒙炎一把扭过身子抱住,扣在腰上,抱着关了门,关了窗。 门外等候的兰苕浑身一僵,快步拾阶而下,蹲在半山腰小池塘边上,装作看鱼,水中有两条小锦鲤,一红一白,绕着一株荷花,相互追逐游曳,心里禁不住想到,荔枝家宴成了。 日暮生烟,莲湖渚上落下几只仙鹤,或涉水寻食,或曲颈剔翎,或引颈鸣啼。 药庐里,斑竹榻上,荔水遥星眸衔泪,穿好一只白罗袜后,便找不到另外一只了,蒙炎好心弯腰从青石大案下头拾起递到她眼前。 “想达成目的,不付出代价怎么行?我像开善堂的?” 荔水遥看见自己雪白的罗袜被他拿在手里,玉容羞红,又听他如此说,气急了,一把拽在手里扔他脸上,“你欺负人。” 蒙炎像个吃饱喝足的狮虎,舒爽了,脾气就极好,也不气,还展开细看,待瞧见脚腕处绣的竟是一枚手柄上挂着碧玉环流苏的长刀,顿生欢喜,笑道:“你既然不要我替你收着吧。” 荔水遥眼睁睁看着他把她的罗袜收入袖袋,刹那,脸红的滴血一般,“你、你还我!” 挣扎着站起来就去掏他袖子,可她浑身都软,整个人便扑进了他怀里。 他含笑受了这份投怀送抱,却知怀里的小娘子是个要脸的,于是适可而止,自己掏出来为她穿戴好,语气也淡下来,“后日家宴,鲁王会如期而至,但你想要的结果,休想。” 荔水遥哼他一鼻子,心里却有一点得意,这正是我想要的,鱼饵挂在席上,让棠静韫荔红枝能看见就行了。 “那你告诉鲁王,那日要打扮的俊美华贵一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