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陪嫁的灶娘尚且如此温顺知礼,这个儿媳错不了,便笑道:“往后就让你二人一块管灶房上的事儿吧,你主要顾着春晖堂,徐大娘就顾着正院。” 孙三娘心生欢喜,便道:“老夫人,晚食该准备起来了,怎么安排合适?小郎君从莲湖捉了一条大白鱼上来,小郎君交待,大娘子说,鱼头要做鱼头豆腐,鱼身子做鱼脍,鱼尾巴要香煎。” “听大娘子和小郎君的,再煮一锅白米粥,蒸一笸箩白面馒头吧,炒两个时蔬,烤一盘羊肉,就这些吧。” 灶娘领命下去了。 刘氏便问左右,“小翠,时下燕窝是个什么价钱?” 小翠道:“据奴婢所知,上等燕窝要三四十两银子一斤,一斤六盏。” 刘氏默默算了一下,就按一斤三十两银子来算,一斤就是六盏,一盏燕窝就是五两银子,“乖乖,这高门贵女确实不好养,细算来,咱们聘礼都给少了。但想来人家自小都是这么吃,倘若咱家没那个实力,我必是要给她掐了的,可咱家公账上,大郎每月拨进去那老些钱,不给他媳妇花还给谁花。这么着,你去账房说一声,让那边每月购置二斤燕窝,专供正院。” 小翠答应一声立时便去了。 刘氏便带着小红往正院去了一趟,荔水遥正好睡醒一觉,拖着病体迎了出来。 刘氏本就是个将心比心的,认定荔水遥是个孝顺知礼的,略关心两句,稍坐片刻就回了,好让荔水遥安心躺着。 天擦黑时,蒙炎邀请的旧部同袍就都到齐了,烧尾宴开始,丝竹管弦,笙歌曼舞,好不热闹。酒酣之时,武将们便下场角力,比武斗勇。 外院大花厅的喧闹声传至正院,荔水遥躺在床帐里也睡不着,睁着眼睛想,前世也是如此,蒙炎军中威望极高,信服他的武将、军卒多如牛毛,便常有这般的夜宴,鲁王更是常客中的常客,外院还有专为他留的一间厢房。 这时服媚走至帐外小声问询,“娘子醒着吗?” “何事,说吧。” “外院来人传郎主之命,鲁王带来了西域美酒,需要用到琉璃杯,让娘子去库房寻一套琉璃杯送去。” “还想让我亲自送去?”荔水遥气笑了,“兰苕,你拿着钥匙和服媚一起去库房找琉璃杯,找到了让服媚送去。” 二侍女应命,立时便去了。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兰苕带着钥匙回来交差,“娘子,服媚带着十二只琉璃杯去了。” 荔水遥伏在并蒂莲杏黄绣枕上,脑袋昏昏沉沉,身子酸乏无力,很是难受。 “我本不该受这样的罪。” 兰苕心疼,跪在脚踏上,一遍遍的轻抚荔水遥的背脊,“吃过这次教训,娘子再没有下次才好。” 荔水遥却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在春雨濛濛的时候撑着伞去赏花赏景,观鱼观莲,总因这个比旁人娇弱的身子不能尽兴,好生遗憾。” 说完就闭上了眼小憩。 约莫一炷香后,服媚从外边疾步走来,面带焦急,“娘子,娘子不好了。” 兰苕正守在床侧矮榻上叠衣服呢,闻言立即低声厉叱,“娘子极好,你才不好了。何事?” 第010章 随流水 服媚还想去拨床帘,兰苕顿时恼了,撇下衣服就拦在前头,压低声音冷叱,“退下。” 服媚不服,故意扬声道:“娘子,姑爷对本家两位郎君使坏,您快别睡了!” “你?!”兰苕大怒。 “让她跪着说。”荔水遥坐起,倚着床栏,按着疼痛的脑袋,声音虚弱无力。 兰苕怒瞪服媚一眼,撩起一侧的鹅黄纱帐挂在了玉勾上。 服媚便在脚踏上跪着,急急的道:“娘子,不是奴婢不心疼您,而是事情紧急,奴婢方才去大花厅送琉璃杯,在门口就听见姑爷对他那些凶神恶煞的旧部们说,不许他们看在他的面子上给本家两位郎君谋官职,那些旧部们还当姑爷说的是反话,便有个人跳出来说他那衙门正有一个从缺,可以举荐,姑爷却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还恶评本家两位郎君,说大郎君混吃等死,二郎君志大才疏,都没有为官的才能,一下子,那些旧部们就都明白了姑爷真正的意思。娘子啊,您把姑爷得罪狠了,本家两位郎君才招致此劫,您快想想法子弥补一二才是,趁着那些人还在,哄着姑爷改口为是。” 兰苕情急,却不擅争辩,顿时急的跺脚。 这时,听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