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齐妈说,“不用吧?我这都洗干净了,擦点碘酒就行,去医院孩子多遭罪,你看哭成这样。” 但是齐全不敢违逆,毕竟从他失业以来,向亦文已经积攒了不少的火,他每天看着她,总觉得她脑门上总隐隐冒着怨气,就等着冲他发泄似的,他可不想再因为点什么事被她揪住把柄,以后三不五时地就拿出来提点他,他可受不了这种委屈。 这边向亦文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也是又担心又生气。 虽然聊得还挺顺利的,她自由职业了好几年,但因为做的内容还算对口,也不算跟整个行业环境脱节,电商平台那边给的薪水不算特别高,但毕竟稳定,而且做得顺利以后也可以涨薪。但这样的话自媒体这里可能就要把大部分的活儿推给蒋赛了,也就不能指望这部分收入。时间上也是个难题,如果她全职了,齐全要是再找到工作,那俩娃就真要彻底放手给姥姥奶奶了,现在还没放呢,给齐全带两天就摔。马上娃就要会走路了,会跑了,姥姥奶奶那身子骨可架不住每天跟着他跑。姥爷和爷爷……唉,从来就没指望过。 去医院一检查,伤得比想的要严重,眉骨上需要缝针。等缝针的时候向亦文到了,娃这会儿倒是过了刚摔的疼劲儿,也饿了,抱着奶瓶喝上了,但是看见妈妈出现,本来已经不哭了,又委屈得哭起来,她抱着哄了好久才停。 缝针前上了麻药,其实就不怎么疼了,娃也没有太哭,全程挺配合,向亦文坐在一边接小琪打来的视频,问妈妈怎么都吃晚饭了还没有回家。 “弟弟摔倒了,在医院缝针,你别着急,妈妈一会儿就回家了,你跟姥姥一起吃饭。吃完可以看两集佩奇,妈妈就回来了。”向亦文说。 挂了电话,她兀自坐在那里掉眼泪。齐全坐在一边,既懊恼又烦躁,也没敢跟她搭话。 处理完开了药,孩子坐她的车,齐全自己开车,一直到回家,俩人也没说话。向妈正在陪小琪画画,看到二宝眉毛眼睛包着纱布,也有点吓到了,把向亦文拉到旁边问了半天,向亦文不想让她担心,就说没大事,皮外伤。 “妈你今天考试怎么样!”她岔开话题。一晚上全家人都为孩子受伤担心,她差点忘了她妈今天去考试来着。 她妈回头看了一下她爸没在附近,就凑她耳朵边小声说,“过了呢!我一把过!跟我一起练车的都是几个二十出头的小孩,还有马马虎虎挂了的。教练说他们都不如我这个老太太认真,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态度好。马上我就约科目三啦,你放心,我一定一分钱补考费都不花,一定拿到本。” 看她妈兴奋邀功的神色,向亦文也笑了,心里轻松了不少,真心为她妈感到开心。刚说完她妈又扯回来,“……不会留疤吧?伤在眉毛上,要是不长眉毛了怎么办?我们二宝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