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梅艰难地抬起受伤的右手擦了一把泪,被咬的发白的嘴唇嗫嚅了许久,终于,爆发出一声悲痛的哭喊。 “我弟弟他……他自焚了!” 二十三天前。 那个下午,在左向梅回到家的时候,她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在打开家门的一瞬间,她便意识到自己的弟弟来了……这么多年下来,左向彪因为工作不稳定的缘故,时常会沦落到没钱租房的地步,故而,左向梅在弟弟的“恳求”下只能给了他一把自家的备用钥匙,以便弟弟在无处可去的时候来自己家。 在搬到绿城花园后,这不是第一次左向彪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来到这里,然而,这却是第一次她在门口看到了不止左向彪一人的鞋子。 就在门口的地毯上,除了一双男鞋,还有一双明显小上一圈的女士平底鞋,被歪歪斜斜地踢在一边。 而即使站在门口,左向梅都能听见在室内的更深处,传来一阵阵古怪的水声…… 那是左向梅这辈子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血。 在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淋浴间里斜倒着一具少女惨白的尸体,两只眼睛还没有闭上,脖子上有三个肉眼可见的血洞,还在汩汩往外流血。 左向梅颤抖着嘴唇,花了很久才将目光从被血水住满的地漏转向另一旁的左向彪,男人一只手里拿着花洒,而另一只手里则攥着一把血淋淋的修眉剪刀,正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姐,帮我。” 那时,左向彪一共只对她说了三个字,而左向梅几乎立刻就知道,就和小时候的每一次一样。 她没有选择。 分尸开始之前,左向梅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问左向彪,这女孩儿是从哪儿来的,和他是什么关系,又是为什么会死……而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左向彪只是漠然地摇了摇头。 “看她长得漂亮骗回来的,我都说要给她钱了她还不肯,还骂我脏,我一下没忍住。” 左向彪说完,他打开花洒,将手里的厨刀插进了女尸的脖子。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 10 个小时,第二天,因为强烈的作呕还有眩晕,左向梅跟美容院请了假,她放下电话,听到浴室里有规律的冲水声还在继续,女人腿一软,跌倒在了客厅里。 他们将一部分的碎肉冲进了下水道,还有其他部分,都让左向彪通过小区的监控盲区,绕小路丢了出去…… 左向梅不知道他把其他的尸块丢去了哪里,只知道最后,左向彪将血衣和凶刀交给了她,说这事儿他们都有份儿,所以,他要左向梅也分担她该有的一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