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十点,联系过一年前梁博川手下的博士生后,蒋耀和秦冬确认了那一晚梁博川的行踪。 在 4 月 12 日晚上 8 点半,他确实已经赶到了南阳大学的医学实验室,而按照南阳大学和小龙山之间的距离,再快也要开 40 分钟,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他离开小龙山的时候,杨希还活着。 郝雪峰对此并没有太多意外,无奈道:“梁博川是大学教授,我想他也不至于会撒这么容易被人揭穿的谎言,他很确定当晚的学生可以给他做不在场证明所以才会在我们面前那么说……他刚刚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屠邵东冷冷道:“大晚上的突然跑去学校给学生改论文,就好像知道之后自己可能会被查不在场证明一样。” 两人下到三楼杨希自杀的休息室,郝雪峰笑道:“老规矩?狗鼻子闻一闻?” “也就你敢把我当条狗使唤。”屠邵东无奈地伸手,“案卷拿来,有什么我看什么吧。” 对着之前派出所留下的几份薄薄的案卷,屠邵东在不大的休息室里转了一圈儿,不时还要爬上爬下地打量留下的家具,半晌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椅子这么大一个破绽放在眼皮子底下,老头但凡脑子还清楚也不至于让这群小兔崽子这么瞎搞。” 郝雪峰叹了口气:“我之前查过,说老年痴呆和心理状态也有很大关系,屠叔会得这个毛病,我想,还是和白姨的去世脱不开干系吧。” 屠邵东翻案卷的手顿了顿,淡淡道:“是他自个儿非要觉得我妈是因为他才死的,没人说是他的错。” “你和屠叔在这件事上可真是一脉相承……什么锅都往自己身上背可不是个好习惯。” 郝雪峰笑笑,又问:“闻出来什么了?” “真把我当狗了?”屠邵东斜他一眼。 深知这人要顺着毛摸的郝雪峰立刻就明白了,笑眯眯道:“屠队长,请说高见。” 屠邵东冷哼:“我看这丫头连第一次都不是自杀,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门没有反锁,而且也没有任何被人暴力破坏的痕迹……一个人在马上要和人换班的时候在护士的共用休息区里自杀,要是铁了心要死,不至于会留这么大个漏洞吧。” 他顿了顿,又道:“不光如此,两次绑结的位置是不一样的。” 他将照片给郝雪峰看,通过栏杆上的灰尘可以清晰地看出第一次绳结被系的位置:“第一次系的绳结,栏杆外侧的灰尘都被蹭掉了,而内侧还有保留,这说明第一次绳结是有人站在椅子上直接从外侧绑上去的,而第二次,绳结在内,这个人是爬到二楼,绑好了绳子再下来,然后把杨希挂上去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