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逼到了海上,现在到了海上还这么嚣张,真想上去把他们杀个干净!” 孟胜道:“教主,咱们的船快,要不然干脆远远地坠在金狗的后面,见到他们有落单的船就给他们一下子。” 春风也觉得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想想就算不能收拾到金狗,跑就是了,反正他们也追不上,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莫启哲却在这时候叫道:“这个主意不好,在临安时我的手下为了找我,在江上遇船就抓实属正常,把你逼到海上可不能怪他们,可海上的船队却不是我的。你们想收拾落单的船更是可笑,这些金兵又不是笨蛋,他们怎么可能有落单的船呢,就算真有,等咱们追上去进攻它时,别的船赶来救它怎么办,那时要来一个包抄战术,你们的船再快也跑不掉的。” 吕梦得怒道:“胡说什么!你怎么可以长他人威风灭自己锐气,你还以为你现在是金国的大将军啊?” 莫启哲忙道:“没有没有,我绝对没这个意思。我只想咱们能平安回到临安就好,可别再节外生枝了。回到临安我的地盘后,我叫手下把金国的战船都烧掉,给你们出气,这还不行吗?” 孟胜怒道:“少说屁话,你有那么大的权力吗!” 春风看了莫启哲一眼,想说什么,可终究是没张口,她情知他是关心自己,心下有些歉然,可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实在不好意思和他说话。 莫启哲见这群人都不听他的,只好悻悻地退到了一边。 春风的战舰重又掉头,远远地跟在金国大部队的后面,保持着距离,金兵很显然是知道的,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再次分兵来围捕这艘胆大包天的敌舰,而是继续前进,就当屁股后面没有这个尾巴一样。 夜幕降临后,天空中一弯新月升起,月光下在春风战船的前方出现了一艘落了单的金国战舰,五根大桅杆,是艘主力战船。 看到它后,明教众人齐声欢呼,可算等到机会了,这回非得给金狗点儿颜色看看,出一口连日来的恶气。 孟胜横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莫启哲,那眼神显然是在说:“怎么样,还说不会有落单的船,那前面的是什么?” 莫启哲却皱起了眉头,不可能会这么巧的,想找落单的船,当晚就找到了,这可不对啊!金兵们又不是傻瓜,白天看到敌舰后就应该小心才是,哪会有掉队的事发生!他道:“别上当,这是诱饵,你们一上去,立马儿就得陷入重围,这是最简单的战术了,我都会用!你们也不想想,落单有主力战船落单的吗?他们这是怕你们不上钩,所以才下了个大诱饵” 吕梦得猛地推了一把莫启哲,喝道:“别以为我们不明白,你这个金狗当然是帮着自己人了,你是不想看到金国的船被我们击沉吧!兄弟们,把他绑起来,押进舱里去。” 春风忽道:“不不用绑他,就让他在这儿吧,他跑不掉的。”吕梦得见春风护着莫启哲,这才不说话。 孟胜道:“教主不必担心,从时间上来算等咱们打沉这艘船,其他的船是赶不过来的。” 莫启哲又道:“这是晚上,你们看得清其他的船到底离这儿多远吗!” 明教众大汉一齐向他怒目而视,这小子嘴太碎,真该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只有春风没说话,她现在有点左右为难,她经验阅历少,虽然觉得莫启哲说得有道理,可又不能打消手下教众一心杀敌的热情,只好听手下的建议。 莫启哲心下不忿,想道:“怪不得方腊造反会失败,就带着这么一群只知打打杀杀却不知战术的江湖汉子,能成什么大事。这是打仗,你们以为是打擂台啊,一对一的单挑,打完了凭着轻功好,转身就跑?假意暴露弱点,然后引敌人进入包围圈,这是金军最常用的作战方法,一经合围,船再快也逃不掉。他妈的,平平安安回临安多好,非得玩什么快意恩仇,有个屁用,骂你们是江湖草莽是夸你们,应该是江湖草包。你们死就死了,笨蛋留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可偏偏要连累老子,这船一翻谁还能活下来,都得嗝屁朝凉,想不见鬼都不行!” 可就他一个人着急是没有用的,他说了不算,春风又没啥主见,只能听她手下这帮自认为“江湖经验丰富”却不懂行军打仗的武林高手的话了。船上其实有几个人也觉得此事不对头,很可能这真是金军的圈套,可他们又想,自己的船快,打不过跑总行吧,没啥大不了的,想到可以杀金狗,大家都兴奋得很,就算有那么一丝不安也被兴奋压了下去。 明教战船快速驶向金国战船,众人架起了投石机,一场海战即将开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