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计,可现今时值冬季,就算金兵挖开了河堤也无水可引,难道让完颜宗翰升起堆火来化冰为水嘛! 完颜宗翰破口大骂道:“哈迷蚩你这个猪脑袋,冬天河水要结冻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哈迷蚩心下不服,暗道:“我当然知道,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而已。你还有脸骂我,难道你就想起来了!刚才还夸我是诸葛亮,这会却骂我是猪脑袋,我是猪脑袋,你便是狗脑袋,咱们难兄难弟,大哥别说二哥。” 这时金兵们才知道大家跑到河边来竟是要决堤灌城,军师这计大妙,简直是妙不可言,当真不可言,只是难度太大无法实现。金兵们互相传告,闻者无不捧腹大笑,不多时,河岸上笑声一片,最后连完颜宗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十几万人里只有一人不笑,那便乃大金诸葛亮哈迷蚩是也。哈迷蚩满面尴尬,心中大恨:“完颜宗翰你这个吃屎小儿,和你老爹撒改一样的混蛋,竟敢当众辱我!哼,我看你能威风到几时,等都元帅完颜宗望到来,我有你好受的。”完颜宗翰的父亲撒改也曾骂过哈迷蚩是不学无术,学了还是无术,是以今日哈迷蚩把他们父子俩一并恨上了。 完颜宗翰却不知他的军师正想着给自己下拌,只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有些无趣而已。 十几万金兵欢笑着回到了金营。完颜宗翰立即又要哈迷蚩给他再出个主意,哈迷蚩这次可不敢照搬兵法了。 他想了想对完颜宗翰说:“大帅,不如我们暂时按兵不动,待东路军到时再做打算。毕竟完颜宗望是都元帅,由他来主持作战更加稳妥。” 完颜宗翰大摇其头,他与完颜宗望不合,金国上下人尽皆知。 半年前完颜宗翰率领西路军攻宋,只因在太原受阻未能与东路军在汴梁城下汇合,所以导致东路军孤军作战,在宋国勤王之师的围攻下草草收兵。当时的都元帅是完颜杲,乃自家长辈当然不会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可即使如此,完颜宗望也在朝中大进谗言,诬陷自己与宋暗通,要不是父亲撒改乃当朝权相,恐怕此时自己已身陷牢中。这次的都元帅可不是自家长辈了,而是完颜宗望这个死对头。 西路军在汴梁城内损兵折将达二万余人,大金开国以来从未有此一败,如自己不能在完颜宗望到来之前攻破汴梁,那时这位都元帅必会落井下石,他恨自己父子入骨,不但自己性命不保,恐怕还要连累父亲。 完颜宗翰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行,咱们西路军没攻下汴梁却死了这么多人,如果等东路军到来,大军合围必会攻下,那便会让人错以为西路军没有东路军厉害。哈迷蚩,你是西路军军师,当为咱们的名声着想啊。” 哈迷蚩点了点头,把私人恩怨暂时放到一边,道:“大帅,既然强攻不成,便当使计。咱们可以假意与宋国谈和,让他们的皇帝亲来,到时扣押了他,不怕宋国不投降。” “让皇帝亲来,这不大可能吧?”完颜宗翰可不信宋徵宗那胆小鬼敢来。 哈迷蚩道:“大帅你忘了,宋国有两个皇帝,大的不来小的总行吧!徽宗不来必会让钦宗前来,他当初为什么要让出皇位,不就是想让儿子替他挡住咱们大金吗?” “嗯,不错,确实如此。那好,就用此计。”完颜宗翰点头答应,随即派出了使者。 汴梁皇宫中。徽宗和钦宗两个皇帝得知金国肯议和,都是大喜若狂,不过在看到议和的条件是要让皇帝亲去谈判,又是愁上眉稍,他们两个谁也不敢去。 在龙椅上扭了扭肥胖的身子,徽宗皇帝问太师张邦昌道:“太师,为什么金兵非要联亲去议和?” 张邦昌跪下答道:“回禀皇上,因为上次金人起兵进犯时,皇上曾许给金人太原三镇,金人这才北撤。可太原三镇的百姓不肯接受金人的管治,这才有金人的二次南下。现在金人认为是咱们宋人狡猾,不讲信用,所以这次坚决不肯和臣等议和,非要皇上亲去不可,他们认为皇上金口玉言,一定不会反悔。” 徽宗皇帝听完气道:“都是这些无知百姓连累了联,让金人以为咱们大宋尽是些不守信约之人。现在金人要联亲去谈和,这可如何是好?” 张邦昌看了一眼旁边的钦宗皇帝,低头说道:“皇上,金人只说要皇帝亲去,并未说明是让哪位皇帝亲去。” 钦宗皇帝一听,心中大骂:“张邦昌你这个马屁精,只知拍父皇的马屁,你这话一说,不等于让我去吗!” 果然,听了这话徽宗皇帝转过头来看着他的儿子,道:“桓儿,这次看来要你走一趟了。” 钦宗皇帝脸色一绿:“父皇,我”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