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让男人眼角动了动。 双手忽然被他捉了过去,顺势俯身,一手勾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强吻,转眼一把将她提到了床中间。 “不怎么样?”他悬身睥睨,唇畔似动未动。 俨然是有着不悦和警告意味的,哪个男人不在乎女人对他的评价? 余歌闭着眼,她忽然觉得自己是挺卑鄙的,什么话会刺激男人她最清楚了。 当初为了把自己变成他的家人,动了脑筋,现在为了让他上床,依旧在动激将法这种小脑筋。 反正她能自私的时间也不多,就这样吧,谁知道她哪天就没命了,得快乐且快乐,多一次是一次。 虽然,他们没有关卧室的门,但楼下大概是听不到楼上的动静,何况,她很含蓄。 “等等!”都好久了,她骤然出声。 东里看着她爬过去拉开抽屉的时候,眸子眯了一下,一眼就能看到里边放着的小盒子。 薄唇微扯,“客人很多?需要随时准备这种东西。” 余歌不搭理他嘲讽的语调,可是伸手刚想拿,脚踝忽然被他一手握住,毫不费力直接拖了回去,继续纠缠。 她慌了,“你干什么?” “你说呢!”他唇畔略微收紧,凑近她耳边,三个字之后,又一次狠狠坐实夫妻之名。 余歌惊愕着,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一直在视线里晃动,她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如果……”她中途想要问什么,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全部被打散,根本听不清,只得放弃。 她只是担心,如果有了怎么办? 他嫌恶她唯利是图就算了,总不能连带孩子也跟着嫌恶? 终于停歇下来时,她并没敢看男人意犹未尽的脸,转过身缩着,拉了被子,声音很小,“你去楼下客房睡还是……?” 毕竟夫人就在楼下,他们俩分房也不合适。 但看着他的神色和刚刚的表现,今晚如果睡在一起,她可能真会受不了。 没听到他的回答,余歌转过身去看。 男人不在卧室。 她纳闷的坐起来,皱着眉。 没一会儿,看到他从楼下上来了,手里拿着他自己的钱夹。 余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低眉,“唰唰!”两笔。 一张支票就到了她眼前。 她就那么愣的看着支票,慢慢的才抬头朝他的脸看去,带着一丝酸涩,“你做什么?” 男人随手将钢笔扔到桌上,支票也放在了那儿,平波无奇的低沉,“不是说过么?做一次给一笔。” 听完话,余歌整个人“腾!”的火了起来。 盯着他,也忽然掀开被子,稍微的不适让她蹙了一下眉,人已经到床边,一把抓过他放下的支票。 “唰!”的一声彻底撕烂,站在他面前,“你侮辱谁呢?” 东里目光淡淡的落在被她撕烂的支票上。 薄唇微动,“我只是言而有信,还是……嫌少?” 余歌简直气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死盯着他,手里紧紧握着的支票碎片,终于是没忍住。 扬手直接把支票甩在了他脸上。 大概是气急了,明明红着眼,但话说出来,竟然把她自己的烂名声坐到底了,“要买是不是?就这点诚意?” 东里刚硬的脸部线条在支票砸过来时紧了紧。 随即低眉睨着她现在的模样。 转手,他居然真的又拿了钱夹,再次抽出支票,填金额,签字,目光扫过她的身体。 指尖夹着支票塞进她胸前。 那种动作,如此娴熟,也就越发的令人心酸,余歌几乎把嘴唇都咬破了。 他侧身,稍微闭目,没有大步离开,而是忽然又抽了一张支票,动作比刚刚还快。 窸窸窣窣的一阵千万之后,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直接扔到了床头柜上,在她羞愤交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掳过她抵在床头柜边。 “两张,两次!” 她彻底傻愣着。 他向来都这么挥金如土的么? 哦不,不是讨厌她么?这么舍得花钱,说来就来?他是不是得病了? 这次,她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太累了。 或者说,这不是能用一次来概括的事,口口声声嫌恶她用进去骗婚、圈住他的男人,用第二张支票买了她整整前半夜。 厚颜无耻! 浑浑噩噩想睡过去的时候,她嘴里就念着这么四个字。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