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宫池奕什么都没说。 一直到回了仓城的那两天,抽空见了东里一面。 虽然是曾经的情敌吧,但至少他现在被余歌的结婚证绑着呢,这种撮合的差事,宫池奕挺乐意做。 看着东里一样大衣衣摆在对面坐下,没脱大衣,说明不打算久坐,他也不说什么,只微勾唇,“很忙?” 东里跟任何人都是看似温和,却话不多,慵懒又高贵的淡漠,抿了一口咖啡,“有事就说。” 宫池奕挑眉,“我是看余歌情绪很差,但她最近要替我做事,情绪太差容易出错,你知道的……” 顿了顿,才沉沉的道:“我们这种人,稍微出差错,是要命的。” 果然,东里薄唇抿着看他。 按他的脾气,肯定冷淡的一句“跟我有关系?” 但是现在他没有,所以宫池奕薄唇勾了勾,道:“对了,因为这件事的缘故,余歌大概短期回不来,以她的傻性,说不定为了不牵连任何人,走之前会说什么、做什么,惹到你的地方,你暂时别和她计较?” 东里眉峰有了皱起来的趋势。 因为她离开前,的确就不是平时那个人。 “你让她做什么?”东里终于问。 宫池奕悠然倚回座位,简明扼要,“自然是要命的事。” 对面的人拧眉,“要命还让一个女人去做?” 这让宫池奕笑起来,“你这话说的,她未成年就跟着我,我倒是愿意养着,但她对金钱死心眼的取之有道,我不让她做事,她只会饿死!” 呵,东里几不可闻的冷哼,她取之有道? 是挺取之有道。 宫池奕看了看时间,“我就是和你说说,毕竟只有你最能影响她的情绪……对了,墨尔本很安全,为了她的安全,你若是有事,可以去那边找她,别让她回来。” 她的安全……东里忽然想到的,是她脖子上的两道血痕。 “上周六。”东里冷不丁开口:“出什么事了?” 也就是她离开的那天。 宫池奕想了想,蹙眉,“你说靳南车祸?哦……那是余歌的车,想对她动手的人找错对象了,幸好她走得及时。” 后来宫池奕走了,东里依旧坐那儿,半晌才自顾冷冷的扯了嘴角。 每一次都不辩解是不是? 第一夜的事,她不辩解;机场的质问也不辩解。 甚至想让他把结婚证处理了? * 半个月,又一个月,仓城又下过一场雪,天气一直都不好。 墨尔本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余歌每天都不闲着,父母墓地的事她总算处理妥当,那笔钱也所剩无几,但每一次余杨问起,她都只是笑一笑。 那天墨尔本大雨滂沱,余歌刚好出去买菜,路程不远,干脆没带伞。 回到家门口被淋得跟个落汤鸡一样。 只顾埋头小跑,到家门口几步远才抬起头,然后步子陡然一停。 看着自己家门口冷脸立着的男人,怔怔的。 东里全身上下都是黑色,长款大衣、围巾、一套西装和黑色皮鞋,双手插在大衣兜里。 看着她停在那儿淋雨,眉头越来越紧,语气很不耐烦,“腿断了么?” 余歌猛地回神,但反正已经淋得湿透了,步子不疾不徐的。 站在自己门口,放下食材,没开门,而是看了他,“有事吗?” 那样子,就等着在门口把事情说完,没事就不让他进去了。 男人本就拧着的眉更是难看,一张脸沉着,“你当我愿意来?” 她笑了笑,终于是看了他,“所以呢,什么事?” 这边正说着呢,东里夫人乘车到了,匆匆的下车,也没伞,直接跑进来,跺跺脚,看了两人,“愣着干什么?快进去啊!” 余歌脑子转不过来,但这会儿没有理由不开门了。 一进门,东里夫人把食材接过去,催着她,“快去洗个热水澡,换衣服,一会儿再做饭!” 她皱眉,“妈,您也湿了。” 东里夫人一指客厅的浴室,丝毫不客气,“那不是有浴室么?” 其实余歌很想问,怎么忽然就过来了,以前他们可没来过,而且是在这个时间段。 她只能上楼去洗澡。 上去之前,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冷着脸的男人站在客厅窗户边。 听他刚刚那句话,估计是被东里夫人拉着过来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