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的,同样别无选择。 现在面对他的质疑和强迫,吻安只觉得脑子里快炸了,看着他,“云厉你带不走,你也必须不为难玄影,要我做什么你才能从这儿离开?” 她当时真的只觉得全身都热,脑子更是灼烧着,眼泪模糊的看着他咄咄逼人的冷郁。 就在他即将再次冷唇开口时,她激烈的情绪下,竟是反手一巴掌落在自己脸上。 震惊了宫池奕! 有那么两秒,毫无反应的看着她把自己半边脸打到通红。 紧接着,胸口生气腾腾怒火,脚步掠过去几乎将她整个人扯了过来,死死卡住她的手腕。 她仰着脸,不聚焦的目光满是疲惫,却又显得那么冷静,“这只是我的选择,我的错,如果你要动玄影、要抢云厉,我对自己还可以更狠,你要试么?” 宫池奕低眉,死死盯着她被自己打红的脸颊,眸底泛起疼痛,下颚绷得死紧。 见他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她根本没力气的手又一次抬了起来。 只是刚动了一动,就被他狠狠捏住,“够了!” 两个人,振聋发聩,甚至双眸赤红的盯着她,“顾吻安,他到底为你付出多少,值得你这样威胁我?” 不多吧,吻安微微抬头,“不多,只是如果没有玄影,我已经没命了。” 更重要的,她亏欠一个死去的老人,难道老夫人去世她就要忘恩负义毁了那一纸协议? 要为了一个云厉,挑起伊斯和荣京的矛盾? 她不想做罪人,更不想让他的政治生涯招黑,也许他不介意,可她从一开始就这样为他着想,四年前就想方设法保住他的名誉,为什么到今天就要毁掉? 终于,陷入长久的安静。 她一双手腕几乎被他捏得发紫,才被松开。 可安静了那么久,他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也就看了他。 平复许多的情绪,语调变得有些嘶哑,还是开了口:“我知道,我是你的人,云厉是你儿子,任何一个人送给别人都辱没了你宫池奕的至高尊严。” 顿了顿,才接着道:“但这不是简单的赠与。” 是可以上升到国际政治交往的事件,她说和老夫人之间签过协议,要反悔,没那么容易。 用这样的高度让他考虑问题,好让他觉得不那么丢人,心里平衡一些。 但站在他的角度,她也知道难以接受。 许久。 吻安红着眼,轻轻吸了鼻子,“我只想要一个解释,你真的一点也没感觉到么?” 宫池奕立在那儿,嗓音极低,“要一个解释,就能跟我走么?” 又薄唇微扯,“如果不能,要来何用?” 这样的话,让她接不上后文,只是胸口很酸,本已经干涸的眼泪又卷了出来。 又自顾一笑,点头,“也对。” 温冷的看着他,“那就永远别跟我解释,我一辈子留在玄影这里!” 同样和一年前的赌气,定着他的视线收了回来,想过去开门让他出去。 男人听完她的话,薄唇早已抿唇一条线,几步从她身后掠过去,精准扣了她手腕把她拽了回来,“你休想!” 就算云厉带不走,她不可能留在玄影身边。 吻安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就那么仰脸看着他。 而他似乎没有要说的话了,松开她后大步出了房间,关门的声音非常之大。 楼下的余歌都被震得猛然回神,转头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 玄影蹙着眉,这会儿紧了紧。 没几秒,看到宫池奕一张脸深沉如铁,在客厅门口,那目光恨不得对他千刀万剐。 那一晚,宫池奕是出了玄影的别墅大门,却没有离开。 余歌和展北只能陪着他,就那样在车上过了一宿,说不上痛苦,毕竟他受伤的那段时间,他们才最煎熬。 * 第二天一早,沐寒声终于匆匆赶到。 毕竟是一国元首,沐寒声的到来,没人阻拦,玄影提前接到消息,还出来迎接。 客厅里的人比起平时,算是很多了,可气氛却比任何时候都沉默。 吻安没地方可去,不用出去工作,哪怕她再不想见人,也总要下楼的。 看到沐寒声的时候,神色微微的顿着。 在座的所有人,也是距离昨晚她抱走云厉之后第一眼看到她。 玄影看到她两个手臂的淤青,眉头一下子蹙在一起,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怎么……?” 话没说完,大概是想到了昨晚,她和宫池奕指尖或许是起了冲突,只是他昨晚没能再见到她。 宫池奕此刻的眉头不比任何人好看。 目光尤其尖锐的落在她脸上,那处被她打到泛红的地方,隐约可见的痕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