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有些干,眼前晕眩,“我今晚是走不掉了?” 易木荣看了她一眼,“你要是再出一点事,我的这条命也就没了!” 说着话,一边尽可能小心的把她抱起来,放到马路最内侧。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刚刚那句话,吻安努力的眯起眼,莫名涌起某种猜测,心跳陡然快起来。 她身边只有许冠的人,吊坠的势力这次没有用,那易木荣是谁? “你跟他什么关系?”她无力的问。 易木荣哪有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刚把她放下,两辆车子停在不远处,彻底堵了她回家的路。 吻安坐在那儿,开始觉得冷,捂着脖子的手有些僵,指缝间有点黏,黏得她一直没敢看。 视线里,易木荣敏捷的身影有些模糊了,但她很努力的去看清,绝对不让自己昏过去。 许冠的车辆也被阻拦,她只能祈祷今晚能剩半条命。 意识陷入混沌之际,只觉得身体忽然被扯走,身体狠狠在柏油路上滚了一圈,钻心撕裂的痛已经没法用词语形容。 她甚至睁不开眼,痛得瞬间湿了眼角,又死死咬着牙,声音几不可闻:“易木荣……” 如果易木荣被缠住,她的结局只有一个:被踢进悬崖,葬身海底。 感觉身体失重片刻,又狠狠被摔在地上,疼得连呼吸都几乎中断。 也是千钧一发之际,那双捏着她肩膀要将她再次提起来扔进海里的手忽然被迫撤走。 她落在悬崖边缘,即便是身体发冷,痛到四肢百骸,在幽冷的海风从崖口扫过时,吻安清晰的感觉到了恐惧。 逼着自己用尽力气往回爬,却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意识这样,身体挪没挪动。 眼角已经模糊一片,可她看到了一个身影。 在黑夜里挺拔伟岸,黑色风衣、锋利衣袂在冷风里飘飞,每一下出手都透着阴戾。 她很努力,却怎么也看到他的脸。 “啊!”蓦然,尖叫从她口中传出,腰上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她像个布偶毫无反抗力,已经半个身体落入悬崖,双腿感受着阴冷的海风。 刺骨的寒。 没有力气的手掌在地面划过,怎么都固定不了下滑的身体。 “抓住!”终于,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她冰凉的手被握入厚实、滚烫的掌心。 他身后挨了一下,握着她的手却更紧,直到易木荣过来把他身后的人解决,这里终于平静。 吻安很努力的仰头,可是脖子总是软软的后仰,湿润的余光里只有隐约的火光,就是看不到他的脸,矜贵幽冷的黑色衣领将他深邃的棱角湮没。 “不准放弃。”幽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并不十分急促,略微僵硬的语调透着几分沉痛。 她仅剩的意识,只知道被人抱在怀里,眼泪从眼角滚落。 他喜欢抱着她,睡觉要抱着,吃饭要抱着,上楼要抱着,下楼也要抱着。 可是有多久,她没有被抱过了? 两年?三年? 他恨她的欺骗,对她低吼、对她冷漠,去掉了为她做的纹身,他丢了她。 “不准睡!”低哑的嗓音再次从意识里传来,很遥远。她已经很努力了,可就是怎么也睁不开眼。 好累。 ------题外话------ 关于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