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笑了笑,“留着吧,一会儿还有客人。” 果然,韦廉几乎下一刻就到了,皱着眉满是不解,“顾吻安,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宫池奕会给你转这么多财产?你们之间没有关系?” 吻安把茶水端过去,略微抿唇。 才道:“也并非没关系,但没那么复杂,您也知道我的办事能力,我的计划不止于此,只是刚到一半,他消失了。” “你的计划?”韦廉拧眉,并没发现她已经悄无声息的转移重点。 吻安点了点头,“不是那块地很难拿么?我想把尽可能多的掌控他的财产,哪怕是暂时的,可惜只到一半。” 韦廉看着她想了会儿,显然信了一半。 “这么说,你很早就想把那块地解决了?”他问。 她不解的看了韦廉,“这难道不是当务之急么?项目的事我解决了,再解决这一件,您的宏图也差不多完成了?” 但,在韦廉诧异和惊喜之际,吻安也皱了皱眉。 “但是,宫池奕做了一步,财产转移,所有相关的、具备法律效应的印章却一个也没处理,他已经消失了。”她也皱着眉,神色遗憾而无奈。 韦廉端着茶杯沉默了好半晌,“没有别的办法让你对财产行使支配权?” 吻安摇头。 财产都在她名下,也只是暂时转移,没有支配权。 也许,这就是宫池奕可以留下的口子,甚至,他一开始说让她抽空跟律师做详细确认,是打算跟她说明的。 可是她太忙,时间一缩再缩,省了一大段。 这已经是个僵局,但韦廉临走时,吻安几番考虑,道:“我会想尽办法让人找到他。” 可要找宫池奕谈何容易? 就算能找到,估计一两年都拖过去了。但,没有别的办法,强制执行引起民愤是不可行的。 这个消息,余杨知道了,皱眉看了她,“你真打算找他?” 吻安坐在对面,轻轻搅着开啡,“你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找。” 余杨皱起眉,“我是真的不知道。” 她轻轻抿了咖啡,“不要紧。” * 果然,这一拖,吻安把这件事拖了整整半年,每一次上报都是找不到宫池奕。 也许没人发现,内阁这片天在半年里慢慢变化着。 东里负责的项目已经进行到中期,利润抽了两次。 吻安放下手里的报表,看了东里,“你确定两笔款都还在韦廉那儿?” 东里挑眉。 她抿唇,展北那边还没妥当。 而此时,韦廉面前坐的是孙重,不乏忠心的告诫,“威廉先生,你就真的没怀疑过顾吻安?不说她上任之初,这半年,就找宫池奕一件事,她数次的应付说辞都一样;再者,我暗中查了这么久她和宫池奕到底有没有关系,每次都有人暗中阻挠,荣京方面的消息根本无法渗透,她会简单得了?” 韦廉是皱了眉,却也还是那句话,“再不简单也是一个女人。” 孙重笑了笑,“您别忘了两个月前她把那个人捞出来不费吹灰之力。” 韦廉沉默,又叹了口气,“她好歹是首辅……” “可她的权力都是要通过您的,您知道那件事么?” 不知道。 好半天,韦廉转过头,“你说的那个人?” 孙重这才笑,摊手:“没了!” 顾吻安把人捞出来,那人消失了。 孙重趁热打铁:“还有,上一次是司令亲自找她谈的话,您都没能出席。” 韦廉摆摆手,“他们谈的内容,我事先都知道,这没什么。” 说到底,他并不认为顾吻安有多大的本事,又或者,就算她有问题,也得再等等才能处理,毕竟项目和那块地不能缺了她。 可就是这个“等等”,一把火烧到了韦廉身上时,已经晚了。 宫池奕消失后八个月,项目出了问题,政、商两界一片哗然,涛声涌起。 可作为项目担保、和中间人的顾吻安只是淡然坐在屏幕前,接受隔空现时访问。 她依旧喜欢穿红色系裙装,长发束起,露出白皙优雅的鹅颈,端然政气坐在办公桌边,四五度角侧对屏幕。 几分肃穆,“我必须承认当初作为项目保证人不够谨慎,导致如今项目出现重大问题,我有责任。” “且,作为暂代首辅。”她语调清雅,目光定然,“威廉先生对项目隐患的隐瞒、对后期违规涉入、违规抽取资金的不察,更是我的责任。” 每一句都是自责,可指责的却都是韦廉,舆论百分之八十的重点都不在她身上。 而此刻的韦廉已经被禁足,态度依旧强硬,越是听到她的发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