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到五分钟,席少搀着顾南走出来,自己却完全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吻安抬手拿掉顾南的帽子扣在席少头上,“两分钟后再走,今晚的事不准跟人提起,报酬明天找我要。” 说着话,她已经扶着顾南往车上走。 没有开车里的灯,所以吻安看不清后座的人什么状况,“流血了么?” 顾南摇头,说话有些吃力,“可能骨折了。” 她没再问,直接往医院开。 巷子口,席少摘了帽子捏在手里,站了会儿,刚准备走,转头就见了两个男子又折回来,快步到了他面前又愣了一下。 显然他们要找的不是他。 席少看了一眼对方,事不关己的上了吻安的车,开走。 二十分钟后。 昏暗的包厢门被推开,为首的男子快步进去在孙重耳边说了几句。 孙重微挑眉,“东西呢?” 男子把刚刚拍的照片放到他手上。 孙重抬眼看了对面的韦廉,略微的笑着,把照片推到韦廉面前,道:“顾吻安和宫池奕暗度陈仓,被利用的恐怕反而是您,不仅如此,她的作风一向就有问题,您确定要扶这样的人上位?” 韦廉把照片拿起来看了看,夜视相机,照片里的人脸十分清晰,尤其席少一张英俊的五官。 看完韦廉却笑起来,喝了一口酒,看了孙重,“我看人一向不会错,一个女人而已,我还控制不了?你多虑了。” 说着把照片递回去给他,道:“这人是我给顾吻安介绍的,跟宫池奕没半点关系。” 什么?孙重听完拧眉,“您介绍的?” 韦廉笑着挑眉,“都说顾吻安私生活糜烂,只是投其所好,要让她替我办事,没那么难。” 然后指了指照片上的席少,“他也是我的人。” 韦廉喝了最后一口酒,起身拍了拍孙重的肩,“以后别再因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浪费我时间。” 孙重起身相送,韦廉只是摆了摆手往外走。 包厢里安静下来,一个杯子差点砸到刚进来的男子脚上。 孙重火气不小,尤其顾吻安拿下了项目,推进了竞选进程,她现在可是内阁红人,要把她压下去更是难。 转头扫了一眼男子,“继续盯着她和宫池奕。” 男子欠身,“是。” * 吻安把顾南送到医院,从门口到医院电梯一直扶着他,顾南想躲开她的手自己站立时,她看了他一眼,“不用那么见外。” 顾南低了低眉,没敢直视她的眼。 她直接把顾南送到骨科,让检查是不是骨折,医生把他带走的时候,吻安才蹙了蹙眉。 隐约听到里头一阵低哼,估计是直接正骨了。 没一会儿,果然见顾南走出来。 医生看了她,“有几处皮外伤,擦擦药,轻微骨折,没什么事。”完了又看了看顾南,“你是不是经常骨折?” 检查了几处都感觉很容易骨折,估计都是惯性骨折了。 顾南长期待在监狱,习惯了总是低头,医生问话也是埋头点了点。 吻安浅笑一下,对着医生,“谢谢您,缴费拿药就行了是么?” 医生点头,指了指,“直走右拐会有人带你缴费。” 她点了点头,一手去勾顾南,见他小退一步,干脆把他拉了过来,去了缴费窗口,让他坐在休息区椅子上,“等着。” 顾南坐在那儿,依旧是低头的状态,但他能看到她脚上昂贵的高跟鞋,目光堪堪扫过剪裁精致的裙裾,不敢在她白皙细腻的脚踝甚至纤瘦的腿部停留,好似多看一眼都是侵犯。 吻安走到他面前递了药,“回去记得擦。” 顾南抬手接过来,“谢谢。” 她看了看他,看他身上的衣服,还是他自己的破旧衣服,并没穿她送的,柔眉微蹙,“你把衣服卖了?” 顾南手不自觉的紧了一下。 吻安目光扫过去就知道猜对了,倒也没说什么,带着他出了医院。 在车上,她没立刻启动引擎,斟酌了会儿,才开口:“今晚的人你尽量避着,但平时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工作,充分展现自己,你跟所有人都一样,不是另类,甚至,不如你的人比比皆是。” 顾南捏着药膏,不语。 “你是缺钱么?”吻安微侧身,看了他,声音是轻缓的。 顾南终于看了她,“我不知道顾小姐为什么帮我,但既然您帮了我,我一定会好好做事,其他的,就不麻烦您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