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飘来男人低低的揶揄:“多喝水好,最近要是每晚都那样,得防着脱水。” 她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耳根蓦地红了。 转而表面镇静的放下杯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离我远点。” 男人干脆解了围裙圈住她,平坦低沉的嗓音,“昨晚可是说清楚了的。” 吻安仰脸,表情淡淡,很认真,“睡不好,情绪不高,也看不得别人心情好。” 他当然就是那个“别人”了,男人嘴角弯了弯,不乏意味的望着她,“早上没折腾你已经很仁慈了。” 果然她一下子安静了,总不能被他掳上楼把早上的补上。 转身只能去餐厅。 吻安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心情很好。 大概是真的因为所有事都告一段落了,他只用在伦敦好好管理一段时间家族企业,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跟她腻在一起。 对此,他是这么说的。 “见过大风大浪,尝过走高俯低,还能把追求降到只求淌在温柔乡里的小溪流,也是至高境界。” 要美人不要江山、腐糜堕落被他解释得如此华丽。 保姆收拾完房子就出了门,家里只剩他们俩,看起来,至少中午他是不会出门的。 吻安拿了平板,看了昨晚的邮件。 没一会儿,发现他正倚在窗户边安静的望着她。 她抿了抿唇,只好把平板放下,冲他招招手,等他过来又在自己身侧的沙发位置上拍了拍,示意他坐下。 坐下之后的宫池奕似乎才觉得他太听话,棱角微微侧过去,果然见了她清清淡淡,似有若无的笑意。 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才是她用来解决需求的工具。 “活腻歪了?”男人薄唇微动,深暗的眸子睨着满满的危险气息,倒是唇角勾着弧度,只把她揽过去没有下一步动作。 两个人就那么坐着。 吻安低着眉,脑子里来来回回了很多东西,终于轻声开口,“既然没拧过你,我会尽量好好做事,让你放心。” 末了,也很认真的看了他,“你经营你的生意,别出去惹事,我没你那么好的手段帮你收尾。” 宫池奕唇角动了动,“还没真上位,说话的调子倒是有模有样。” 她柔眉轻挑,往旁边挪了挪,“还有,我以后肯定会比较忙,不准动不动就缠着我要……” 男人好以整暇的等着,“要什么?” 吻安抿唇,生气的时候不说话也摆不脱他身体的纠缠,温馨的时候也摆脱不了他文字的纠缠。 只能选择埋头工作。 他抬手勾过她吻了一阵,很好心的建议,“办公就去书房,坐这儿我安不下心,就像一块糕点递到嘴边还不能吃。” 低低的嗓音,又啄了啄她的唇,颔首让她去楼上。 吻安戚眉瞥了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头顶已经传来他的嗓音,“你穿再多也没用,心情太好,就是见不得你。” 抿唇,她还能说什么? 抱着平板从沙发下来后利索的上楼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唇角弯了弯,又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似乎是在等什么。 * 书房在阁楼三层,很安静,吻安也能彻底静下心来处理所有邮件。 偶尔休息时,目光会往窗外飘去。 一眼能看到大院主楼,才想起来,这么几天了,她真的都没过去一次,老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她在这里吧?会不会觉得她不懂事? 起来走到窗户边。 正正好,侧过头能看到一点老大宫池枭的阁楼,院前依旧停了车,看起来是刚要出去。 以前一直只听说他体弱多病,还以为极少会去公司,这么看起来其实也是个闲不住的人。 越是这样,是不是说明宫池奕压力越大? 蓦然听到桌上的手机震动,吻安本能的紧张了一下。 毕竟这段时间会跟她发短讯的只有郁景庭。 虽然她知道终究会有事,但实在不希望近一段时间再见到这个人,至少让她喘口气,让宫池奕准备好重回内阁,她才放心。 走过去拿起手机,原是皱着眉的。 看到署名时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是北云稷。 “在伦敦?”他简单的三个字。 吻安眨了眨眼,看来她被宫池奕弄得不只是忽略了跟他家里人的相处,都忘了稷哥哥在爱丁堡养病,过去探望也很近的。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