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走得急,还是怒火中烧,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冷眸低垂盯着她。 她抬眸,笑了笑,“怕别人看到协议?” 宫池奕薄唇削成一线,“你到底要怎么样!” “这话应该我问你。”她仰起脸,“就是签个字而已,有多难?” 可他半晌只狠狠吐了两个字:“不签!” 说到这个,倒是想起来,“如果过不去我伤了你的坎,尽管还回来,要我命也给你双手奉上,离婚?想都别想。” 吻安闭了眼,他会这么强硬真是她没想到的。 眼看他转身要走,她伸手拉了他,却摸到了他忍了这么久的逆鳞。 猛然转身狠狠将她按到墙边,力道很重,撞得她有些懵。 那一秒,脑子里闪过的只有他曾经无数次强吻的画面,但是这一次没有,他只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协议。 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迸:“你送一份我烧一份,送十份烧十份!” 就那么当着她的面掏出打火机烧了她的协议。 吻安皱着眉,许久才看着他在火光中越发冷冰的侧脸。 语调淡淡的,“既然协议离不了,那我就起诉,分居两年,起诉两年,不信离不了。” 宫池奕刚把打火机收起来,听了她的话眉宇狠狠拧了。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怎么着都挡不住是不是? 他终究怒极反笑,薄唇冷然勾起,指尖捏着她的下巴,“分居两年?” 嘴角弧度越冷、越深,“我不介意两年内隔三差五去睡你,还有……”他很好心的提醒:“你现在是封了爵的人,我还坐在首辅位置上,你想离就离?” 宫池奕冷冰的嘴角有了温度,他当初便觉得会有用的事,这些日子被她逼得都忘了这个事。 军婚,谁敢给他判离? 吻安皱起眉,很显然,她根本没把爵位的事放心上,也压根忘了自己自以为聪明跳进去的坑,却选了个最不该选的男人。 “又是你故意的,对么?”片刻,她才拧眉,显得无力而恼怒。 当初她就拒绝过什么爵位,她压根不是那个圈子,要个爵位有个p用! 现在想来,他是不是早就想过了? 男人薄唇轻扯,“总归我卑鄙阴险,处处算计你,多一件有什么差别?” 她贝齿紧咬,却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胸口憋得几乎炸裂开来,最终只狠狠一句:“我明天就去荣京!” 一把狠狠推了他。 可刚转身又被他一把扯了回去,“去荣京做什么?” 自请削去爵位? 他整个脸都紧绷着,又忽然后悔了提到这件事。 “松开!”吻安几乎是躁怒的抓挠他束缚的手背。 手背未除,腰肢被狠狠收紧,脑袋被扣住,承受着他充满侵犯的吻,强势而霸道的攫取。 被他一次又一次的算计,她像一只爆满的气球,可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一股子怒气化成了贝齿间的力道。 咬得很狠,可上一次吃过亏的男人骤然退了出去,转手死死捏住她下颚,否则她那个力度可能会咬舌自尽。 瞧着她那么狠,死死瞪着自己,他终究是低眸,蹙眉,“不离又有多难?” 吻安终于得以一脚揣在他腿骨上,看到他生生拧了眉,手上也松了力道,她冷然才转身离开。 没拿包,什么都没带,打车回去连车费都付不起,把最值钱的高跟鞋抵给了司机。 光着脚走回住处,也不觉得地板硌脚,回到家里狠狠砸上门就去卧室翻了早就复印好的协议,一口气签了七八份协议。 到最后却烦躁得把笔也扔了出去。 签了也没用。 终于无力的埋头,她为什么非要离婚?不离,又有多难? 真是个好问题。 但她不想知道有多难,谁知道他还有多少计谋,聪明人和聪明人不该走到一起。 坐了好久,终于慢吞吞起身去浴室。 脚底好像被扎破了,洗澡才觉得疼,只得草草结束。 翻出郁景庭买的药,也没看合不合适,擦过碘酒就抹了一层,疼得钻心,火辣辣的只得神经末梢,又只能匆匆忙忙去把药洗掉。 沾水更是疼了,她干脆不管了,坐着沙发上熬着等疼痛过去。 不知道怎么眯过去的,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震醒。 踮着脚尖吃力的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