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如此。 反反复复,弄得她实在受不了了,她睁开了眼:贝雪啊贝雪,不就是黑暗吗?无形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值得你这样害怕吗?于是她不断给自己打气,决心不在逃避,披上棉被,想开门看看外面到底有没有人。 她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动着步子,如同小白兔要接近老虎一般胆怯。越到门口,贝雪的心跳的越快,腿似乎也失去了力气,可贝雪脾气倔,就算再难,她也要克服心理上的恐惧。 挪到门口,她已经大汗淋漓,鼓足勇气伸手打开门,夜风裹着雨滴迎面袭来,贝雪的心猛然跳到了嗓子眼。 门口果然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从头到脚被雨淋的狼狈不堪,借着屋内的灯光她看清了,那个人正是南翔。 “是你”贝雪满脸惊讶,话音未落,已被南翔扑过来紧紧抱住。 猝不及防的贝雪被他的举动吓的不轻,加上对面无穷无尽的黑暗,使得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南翔身上湿渌渌的,满是酒气,不用问晚宴上定然喝了不少。贝雪急忙推他“南大哥,你不要这样,快放开我。” 南翔将手臂环紧“不,朕要抱着你。”他的语气霸道,却有些口齿不清。 “南大哥,你别这样。”贝雪努力挣扎着。 南翔痛苦的道:“雪儿,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朕?朕误会你了,错怪你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人若喝多了,平时不敢说的话敢说,不敢做的事敢做。什么叫酒后吐直言,这便是了。 他向自己认错了,贝雪僵住身子,半晌,才轻声道:“我一直都没生你的气呀!你快放开我,咱们进屋说话。” “真的?”南翔望着她,迷离的目光中带着喜悦。 “真的,我不骗你。” 南翔这才放开贝雪,将门关好,晃晃悠悠的进屋坐在椅子上。 见他喝得醉醺醺,又被淋成了落汤鸡,贝雪又急又气。一边帮他将外衣拖掉,一边责备道:“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深更半夜的你不回宫睡觉,到我这来干嘛!瞧被雨淋的,明天不感冒才怪?”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南翔拉住她的手“朕也想回去睡觉,可朕知道你害怕打雷,叫朕回去怎么睡的着?所以朕就来陪你了。” 贝雪心里感动,却将手抽回,白了他一眼“那你也别在外面浇着啊!”南翔猛然抱住了她的腰,迷迷糊糊的说:“所有的事情朕都知道了,朕天天想来看你,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雪儿,你不会怪朕吧?” “我都不计较了,你为什么还放不下呢?”贝雪想挣拖他的束缚,却被他抱的更紧“别动,好久没抱了,让朕好好抱抱你”他的话像有魔力一般使贝雪心头一软,没再动弹。 两三分钟过去了,南翔一动不动的抱着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贝雪低头一瞅,他竟然就那么睡着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