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二。 京中贵人们又一次齐聚定远王府,为七公主的生辰贺喜,尽管不喜,花朝依旧是打叠起万般精神去应酬,太后早早赏赐下珍宝首饰,诸王亦亲自过府道贺,最最让人意外的却是荣亲王,这些年他在京中养病,与凌彻早已势同水火,便是对先帝最小最爱的小女儿花朝,向来也是素无往来,今日却破天荒的到亲临定远王府。 接到信儿,凌彻携花朝直迎到大门外。 :“皇叔。”两人行礼道。 荣亲王满脸皆是笑意,一手搀起一个道:“起来起来。” :“本该先去给皇叔问安的,倒累皇叔走一遭。”花朝愧疚道。 荣亲王拍拍她的手笑道:“你我本是一家人,又何需计较这些俗套虚礼。” :“皇叔里面请。”凌彻淡淡道。 荣亲王笑着连声道:“好,好。”一壁走,一壁对凌彻道:“近来喜事不断,本王的身子亦渐好转来,待流光大婚一过,还要请摄政王御准,尽快返封地为是呢。” 凌彻与花朝相视,俱是茫然不解。 :“还未恭喜皇叔呢,流光得此佳婿,皇叔也了了一桩心事。”花朝忙笑道。 荣亲王捋着胡须笑道:“流光今日不得前来,要我代她恭贺你生辰,还说十七那日,要你早早去荣王府呢。” :“这个是自然。诸姐妹中我与流光最是亲厚。”花朝笑道。 荣亲王眯着眼看凌彻:“回封地一事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早些年,本王身子不好,摄政王一再催促,只无法成行,如今本王倒是归心似箭。” :“返封地一事待彻与诸臣商议后再行告之皇叔。”凌彻谨慎道。 荣亲王沉了脸没有做声。 :“皇叔难得来王府,今儿有上了年头的梨花白,彻。你可要多陪皇叔喝几杯。”花朝忙道。 荣亲王这才缓和了神色笑道:“琛儿呢,怎么不见?” :“萤儿。去唤小王爷来。”花朝笑道。 凌彻却道:“琛儿在母亲那里,你先陪了皇叔到书房稍候,我去唤了他来。” 花朝见荣亲王不置可否,遂引了他到书房坐下,亲手奉了碧螺春,自己坐了一旁说些闲话,又问起流光婚事准备地如何。荣王妃身子可好些许无关痛痒的事体。 :“你可知,皇上到底上朝了。”荣亲王漫不经心抿了一口茶道。 花朝微一愣神,随淡笑道:“朝堂上的事,侄女素来是不过问的。” :“是太后抱了皇上坐在勤政殿上。”荣亲王深深看了她一眼。 花朝恍然,这便是凌彻说的法子,皇帝痴傻,唯认太后,只有岚溪时刻不离的陪着。他才能安坐在金銮宝座上几个时辰而不被众臣察觉。 :“我澜氏公主竟不如凌家小姐!”荣亲王略责备道。 花朝别过脸去,平静道:“我说过,只愿守着琛儿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