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窗外下着雨,水滴在阳台滴答,浓重水汽也驱不散室内燥热。 池岁年手脚酸软地瘫在床上,僵硬得想死。 床铺一阵弹动,陆知野按开了灯。 池岁年下意识闭上眼,但还是被刺得不大舒服,眉心轻轻皱着。 “哪儿不舒服了?”陆知野在旁边问。 池岁年闭着眼睛不想搭理。真不舒服就好了,他还能借题发挥,找找茬。 偏偏刚才那一遭爽得他浑身发软,这会儿懒洋洋的,动都不想动了。 接着额头就被人用温凉的手背碰了碰,池岁年眯着眼睛抽开这人的手。 又没做到最后,摸什么额头。 就算真的做了,发烧也没这么快。 傻逼。 池岁年翻了身想,他和陆知野现在的关系有点复杂而尴尬,夫夫不像夫夫,假婚不像假婚,反而有点床·伴的味道。 呸呸呸。 池岁年在心底道,他们没做到最后,所以顶多属于互帮互助的友好床搭子关系。 协议到期还是该离离,该走走,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洗澡吗?”陆知野道:“我给你放水。” 池岁年大被蒙头:“不洗。” 陆知野笑了下,把被子压到池岁年下巴,“你要闷死自己?” “别吵我。”池岁年把被子拉回去,一闪而过的耳根红得惊人。 知道他没事,陆知野就不管了,自己脱了衣服进浴室,很久都没出来。 池岁年在被子里闷久了,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他甩开一角,看到床边放着刚脱下的浴袍,远处衣帽间里还挂满了衣服。 池岁年盯着衣帽间看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 陆知野现在搬回了主卧,睡前还跟他擦了个边。 这不就是昨晚提的三个条件之二吗?! 他居然莫名其妙地做到了? 亏了。 池岁年想。 亏大了。 越想越生气,池岁年气得伸出腿,一脚把床边搭着的浴袍踢了下去。 陆知野洗完出来时,池岁年已经睡着了,裹着被子睡得无知无觉,身上衣服皱巴巴的,露出一截细瘦坚韧的腰线。 陆知野没刻意放轻动作,床上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 关上灯,陆知野躺进床里,盯着枕边人的轮廓看了一会儿,这才疲惫地合上双眼。 … 池岁年第二天醒得很早。他是被阳台上滴滴答答的雨声吵醒的,接着就感觉身体上一阵紧缚感。 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看了看自己,这一看,直接吓醒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