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摇摇头,“还是没有以前好吃了。” “其实有时候一个食物的味道没有变,但心境不一样,陪伴的人不一样,食物在嘴里的感觉也不一样。” 向安不太明白。 安德烈和蔼道:“我想和你讨论一个直接点的问题,你喜欢晏炀吗?” 向安局促不安地捏了捏衣角,“他都不在了……” “可我想知道。”安德烈指指他的心,“或者说,如果你未来的几十年都要和他在一起,你愿意吗?” 向安垂着头,他不知道。 安德烈见问不出自己的答案,也懒得再兜圈子,“小木头还活着。” 向安蓦地抬头,那双清透干净的眼睛里是欣喜,“活着?” “嗯,被一艘渔船救了,现在在马拉境内的一个小岛上。”安德烈放下一个地址,“但人还昏迷着,能不能醒过来还不清楚。” “向安,你可以选,你可以回到华国,继续过自己的生活。我向你保证,就算他醒过来,我也不会让他去找你。但如果你对他也有感情……” 安德烈没有再说下去,拍拍向安的肩膀,走了。 向安的面前摆着一盘东坡肉,还有一张便签纸。 他不由想到了在船上的那一刻。 在自己刺过去的时候,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满含着痛苦和不舍,苍白的唇吻在他冰凉的唇上。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一遍遍说着的爱意,却得不到他的回应。 把人推下了船的那一瞬间,向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挖走了。 急速的海浪几乎是瞬间就吞没了坠入大海的人,就算保镖他们很快反应过来也已经找不到人了。 小木头…… 向安看着那张纸条良久,在餐巾纸上写了个信息,抓过那张小岛地址的便签纸,转身出了别墅。 安德烈站在角落看着他离开,浅浅松了口气。 偏激病态的司晏炀看似是主导了这场强制式的感情,实际上决定权一直都在向安手里。 一个纯净到没有任何心机的人可以随时说不要就不要,他的痛苦会随着时间淡化。 但司晏炀会一辈子困在原地。 如果向安选择回国,等司晏炀醒过来,他依旧会像过去那样无休止的纠缠向安,最终真的至死方休。 安德烈唯一能控制住这个偏执小侄儿的方法,就是囚禁。 未来的余生,司晏炀要么死在自己的执念里,要么在囚禁中发疯。 但愿向安的主动,能让司晏炀学会真正表达爱意。 他坐到了客厅,拿着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心情不错的点开了音箱。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