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上涌,边博义的脸染上了红色,看起来比之前有起色了,边榆笑道:“我一来你就这么高兴?那我以后每天都来怎么样?毕竟临了了,还是需要儿子在跟前尽孝。” 边博义手指着边榆,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奈何他现在身体不行,力不从心,只能无力地“你”了半天,边榆将床头的鲜花扔进了垃圾桶,换成自己带来的乒乓菊,白色黄色单论花是好看的,但是看病号就很不礼貌了。 边榆说:“前几天我去了趟法国看我妈,送的也是这束花,这样也算你俩见一面了。” 此话一出,边博义的声音突然就断了,他转头看向乒乓菊,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复杂。 边榆不想琢磨边博义此时实在想唐林还是在怀念别的什么,人老了就喜欢回忆过去感慨遗憾,再为自己做过的混账事忏悔,逢场作戏罢了,即便再给边博义一次机会,他也只会做的更加干脆利落。 边榆坐在病床对面:“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别不是好不了了?倒也没什么,毕竟真的好了要么在监狱里带着要么吃个枪子,还不如医院躺到死,这么多人伺候你多舒服。” 边榆笑着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没有水果刀,应该是被刻意收了起来,边榆自然而然地从兜里拿了一把出来蝴蝶刀来,慢条斯理地削起苹果皮。 边博义的视线还在乒乓菊上,边榆低头安静地削着苹果。 和谐的画面当真有点父慈子孝的样子,苹果削完,边榆将苹果递到边博义面前,边博义没有理会,边榆将苹果放到了床头。 “这个时候跟我怄气对于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你在医院待着不应该一点风声都没有,桦旌……” “那是你的手段,你能将桦旌拿到手是你厉害。”边博义打断了边榆的话,低笑着,“到底是我的儿子。” 不知道是夸边榆还是在夸自己,没有赞扬骄傲的意思,就像是在阐述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 边榆本也没知道边博义能夸:“既然这样,你手里的东西是不是也应该让一让了,你看你就算死了,之后遗产也还得我继承,不如趁着活着的时候咱们走个流程,说不准我还能捞你一把。” “心急了吧。”边博义的视线终于挪动,斜着眼睛看向边榆,笑容古怪又阴森,“还是年轻,这么快就暴露底牌可不好,你怎么知道我的东西就一定会成为你的东西,是你叫赵家人过来的?” 作为一个被戳破心思的人,边榆的表情有片刻松动,很快他再次调整表情。 边博义自然没有放过边榆的那片刻的慌神,轻笑着摇摇头:“年轻人啊,你能掌握现在的局面是付出了多少代价?董事会那些老家伙可不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