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那些餐具上有什么?”边榆看着边博义,“她后期越来越疯,视线也越来越不清明,她会用刀叉往自己身上扎,会平静地看着血往外流。” “那是因为她恨唐家,你以为唐家是什么好东西。”边博义冷哼,“她是恨自己身体里留着唐家的血。” 只言片语间,边博义便猜出了大致的来龙去脉,动了动肩膀,有气无力地靠回了枕头上。 边博义:“我知道你来是做什么,你是想给你妈报仇?那你更应该去问问你外公,他比我更希望你妈死,她死了,唐家才能撕破脸皮找我算账,才能有个由头重新回到国内市场,才能去和一些人谈交易,你不是跟苏珉沅关系很好吗,他没告诉你为什么和唐家合作?” 苏珉沅的名字就阴魂一样,不管边榆走到哪,跟什么人说话,来来回回总会绕到这个名字上,避不开躲不掉。 边榆很想皱眉头,但是在动作前忍住了,他看上去还是那样波澜不惊,多少有点运筹帷幄的感觉。 也因为这些从容,让边博义开始心里没底。 他不确定边榆是不是真的和苏珉沅走到一起,也不确定自己的话到底有没有动摇边榆。 然而已经到了这一步,边博义考虑不了那么多,他撇了一眼边榆,说:“我没想要唐林的命,疗养院的事情你不妨去问问唐元驹。” 说完边博义不欲再与边榆多言,闭上眼睛一副“我要睡觉你赶紧滚”的样子。 可边榆却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离开,也没有因为边博义亲口所说而有所动摇。 边榆竟然安然地重新坐到了椅子上,长腿一伸,大有和边博义继续无休止耗下去的意思。 边榆说:“我知道的事情还挺多,你不想问问?” 边博义继续闭眼装死,边榆语调轻快:“唐家的,边家的,唐林的。” 唐林当年嫁给边博义有唐家推波助澜,这中间唐家一直没有露面,但暗地里给边博义不少支持,都是一路子的人,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 谁也别说谁脏。 边榆说:“我最初去疗养院的时候,我妈对我还算好,虽然态度依旧冷淡,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偶尔能问问我穿衣生活,能看出来她知道自己是个母亲,可是后来某一天,她突然变得疯狂,看见我就疯狂砸东西,医护人员说,我来之前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知怎么看见我就更疯了,四五个人差点没拉住。说起来你俩在某方面还挺搭。”边榆摸了摸自己的额角,“同一个位置,她也砸过。” 即便知道边博义现在看不见,他还是在碰着自己的额头,似乎那道伤疤还在,他轻笑一声,“你猜她为什么那么恨我?因为我身体里有边家和唐家的血,这两家她都极其厌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