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安以为自己藏得很深,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苏芮安以为自己很聪明没被发现。 “苏芮安的那个男朋友,苏家会出面解决——” “没必要。”边榆不以为意,“苏芮安在外面有多少人,以后想怎么生活我都不管,边家也不会管,本来就是为了利益,各过各的互不干预。” “边榆,这是婚姻不是儿戏。” “作为当事人之一却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要订婚的,儿戏?呵呵,也没人关心吧。我能配合走完所有的流程,当然也别指望我跟苏芮安举案齐眉,想必苏芮安也不会对我产生好感,毕竟我当初可是躺在他哥床上——” “边榆!” 给操了个遍。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苏珉沅打断了,边榆无所谓地耸耸肩。 碎玻璃也不知道收没收拾干净,边榆将捡起来的那些丢进垃圾桶,打算明天让保洁来收拾,又突然想起来今天他把保洁辞退了——他现在不太喜欢有人到自己家里,像是个圈地盘的兽,一步都不让人靠近。 左右也扎不死人,边榆放弃了,光着脚走回了卧室,坐回床上时问苏珉沅:“沅哥你还有别的事吗,我要睡了。” 问是问话,边榆根本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 手机已经拿到了跟前,苏珉沅却突然出声问:“听说你遇到了点事?” “嗤——”是苏芮安的嘲讽的笑声,边榆没有将手机拿回耳边。 边榆不知道苏珉沅问的是哪一件,不管哪一件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没事。”他回的很淡,紧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 外面雪越下越大,铺在玻璃上像一层幕布,原本漆黑的夜突然变亮了,是雪映照下的光。 手机扔到了一旁,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边榆缩在被窝里闭着眼睛,空荡荡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觉得刚刚喝的那点酒太少了,没能熏混脑子反而越发清醒,一道血光乍然出现在脑子里,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困住边榆四肢的同时也抑制着边榆的呼吸。喘气声越来越重,边榆突然掀开了被子下了床,回到岛台前拿着大半瓶酒往嘴里灌。 殷红的液体顺着嘴角缓慢流淌,像一条裂缝延伸到下巴、脖颈,而后没入衣衫。 一瓶酒很快见底,边榆的酒量很好,好到一瓶还是没多少感觉,正在他打算开第二瓶时,手机铃声又响了,是段东恒。 段东恒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妙,没有半点寒暄,直奔主题:“城东公安局,你过来一趟吧。” 刚刚上来一点的酒劲儿在听见“公安局”三个字时瞬间散了,边榆问:“怎么了?” “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