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时川堪堪反应过来出声,有些不自然道:“见我做什么,这么急着给我汇报工作?” 迟驰怔了怔,随即笑道。 “陆总难道不想我吗,我以为你每隔两天给我打一通电话,每一个星期打一次视频电话,是因为很想我回去,很想见我。” 迟驰笑着说话的时候话尾像是有把小钩子,在人心尖上抓来挠去,弄得人有些心烦意乱。 “……随你怎么想。” 陆时川把电话挂了。 这几个月下来,迟驰算是发现了,哪怕陆时川嘴上把自己说得有多么肉食动物,多么老练多么自若,真到了真枪实弹的时候,陆时川就是一只纸老虎。 每一次稍微深入一点就会像老虎被摸了屁股那样愤怒的闪开。 迟驰以为陆时川那种情绪是生气,后来久而久之,更过头的话也说过了,陆时川也没有真正生气过,他才知道,陆时川挺乐在其中的。 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把说话难听又刻薄的陆时川堵的堵得哑口无言。 迟驰也挺乐在其中。 原定的拍摄行程在半个月之后结束,卡曼救金还有部分镜头需要换场地拍摄,但和迟驰没有太大关系。他的镜头少,大部分都集中在滇南这里,室内镜头也早早拍完了。 最后一场杀青戏结束后,迟驰这段剧组体验也算是告了一段落,临着离开之前,剧组那边打电话通知需要再补拍个镜头,说是上一次拍的那条,韦导想要再添点东西。 迟驰便又回了剧组一趟。 这两天滇南在下雨,正好可以补拍。这场戏里迟驰的戏份不是很重,只有两句台词,重点是萧宇成和其他人的对手戏,取景地在距离片场不到一公里的树林,雨水潮湿,鞋底都是黏糊糊又沉重的湿泥。 迟驰撑着伞,旁边的李曼曼嗔道:“这几天也太湿了吧,这里虫子还多……” “曼姐,这场有你的戏吗?”迟驰记得没有的。 李曼曼冲他眨眼轻轻一笑:“我等人呀。” 迟驰面无表情地扭开头,不着痕迹地往李涯身边靠近了一步,他望着越发阴沉的天和连绵不绝的雨,皱着眉,隐约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李涯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出来,尴尬地揉了揉鼻子,“今天这雨也太大了……好像都暴雨几级了。” 还未来得及听到韦导说开拍,不远处猛地传来一声重重的轰隆声,在场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偏头往声音来源看过去,重重的塌陷声久久未停,仿佛要持续下去。 山体滑坡。 迟驰脑子里第一时间反应出这四个字,他正要快步上前,身上突然被人软绵绵的一靠,迟驰下意识用手臂去轻挡了下,李曼曼又抓住他的手不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