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两人站在一块儿,简直就是猛兽之于兔子的区别。 韩天君是想着,他就要走了,在临走前,怎么也得把有可能会欺负小桃儿的人给敲打敲打,叫他们有个忌惮。 他也不是真心想把傅秀怎么着,以前他用这招吓唬过不少人,有男的有女的,可谓百试百灵,没有不中招的。 可是没想到,嘿!傅秀这死丫头竟然无动于衷! 傅秀脸终于拉下来了,冷淡地说:“看不惯我你他妈的就直说,东拉西扯就以为自己占着理了?” 韩天君长这么大,就没忍过什么人,傅秀敢骂他,他直接就炸了,骂一声:“我去你妈——”挥着拳头就过去了。 张明芳本来以为就是小孩子拌嘴,谁知道韩天君经不得激,这就就动起手来了呢?急忙喊道:“住手!” 韩天君哪里听她的,拳头冲着傅秀的脸就过去了,非打掉她一颗牙不可! 马艳红听见动静从灶间里出来时,就见那么个人高马大的小青年要打她闺女,急得抄起门后的烧火棍子就上了。 傅秀不闪不避,待拳头到了身前,才略一侧身,一手拿住他腕子,使巧劲儿往前轻轻一带,一提膝撞在他屁股上。 韩天君逞勇斗狠还行,遇上傅秀这样的行家,还不够人当碟子菜的,屁股朝后扑在地上时,整个人都傻了。 他扭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傅秀,满脸都是做梦一样不敢置信的惊愕。 傅秀不耐烦地说:“没打疼你,还赖在地上干什么,等着我扶你?” 韩天君顿时满脸胀得发红,还在被个丫头一招秒了的巨大打击中缓不过神来,爬起来捂着脸就跑了。 马艳红冲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叉腰骂道:“小兔崽子,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还知道要脸!”又转脸对大儿媳妇道,“以后不准这东西上门!” 张明芳喏喏地应了。 在屋里扒着窗缝看的傅健从门后冲出来,小炮弹一样扑到傅秀腿上,兴奋地大叫道:“姑,姑!你好厉害!” 傅桃不喜欢他,韩天君一切随傅桃的意思转,对他也不怎么样,傅健几次求着韩天君带他一起玩儿,对方都不甩他,看见韩天君吃亏,他就高兴。 傅秀叫她逗笑了,伸手到他肋下把他举起来,在他的咯咯笑声中往屋里走。 直到这时,傅桃才从屋里出来,还不知道刚才是在屋里干嘛,见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韩天君就不在了,自己娘满脸尴尬地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不由问:“娘,韩哥哥呢?” “什么韩哥哥!”马艳红本来都走了,又回头厉喝道,“都是你招的好人!” 她奶从来就没喜欢过她,被马艳红骂两句,傅桃不痛不痒,等马艳红转过身,她又催促她娘。 张明芳把事儿小声说了,傅桃一跺脚道:“韩哥哥真是,惹谁不好,惹傅秀,她可厉害着呢!”一扭腰跑出去找韩天君了。 直到大家吃完饭了,她才回来,看着傅秀的目光有些躲躲闪闪的,显然是心虚,被家暴过那么多年,她是最明白暴力的威力的,但是转念一想,韩天君得罪了她,自己又没有,也就放开了,慢慢的蹭到炕边去抱着傅强哄。 傅秀一眼也没看她,傻子也知道,她和韩天君两人又没多少交集,对方对她的敌意却那么重,不是傅桃在背后下了她的小话,还能是谁? 她正跟她爹娘说话呢:“叶姐姐请我过两天去北京玩儿,连火车票都夹信里给我寄来了。”向爹娘展示火车票。 傅声顺都坐不住了,屁股离开炕,失声叫道:“北京?!”说不清是惊是叹。 他这么一个一辈子都没出过镇的老农民,小闺女竟然这就要去北京了?那可是北京!首都!毛|主|席住的地方! 马艳红满脸是笑,和老头子对视一眼,又有些忧虑:“去北京是好,但咱们也没人去过啊,秀儿,你别是叫人哄了吧?” 不是她自夸,她闺女这么俊,绝对有被拐的价值哪! 傅秀抿嘴道:“爹,娘,不用担心,等我下了站,叶姐姐会在那儿等我的,我去了北京,就住在叶姐姐家,也不用花什么钱。”她本来以为还要和爹娘解释一通火车到站之类的事,没想到她这么一说,老两口就信了,欢天喜地起来。 在这个村子里,可还没有去过北京的人,就是从城里来的几个知青,也没有到过北京的,傅家人满村里一宣扬,顿时引发了小山村剧烈的轰动。 傅秀上火车的时候,才意外地发现韩天君竟然和她是同一车列,两人对视一会儿,韩天君冷哼一声,率先扭过头去,头也不回地先上了车。 傅秀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向列车员出示了车票,找了个地方坐下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