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很怜惜地凑上去吻了吻迟殷的眼角:“小乖,害怕了。” “这是最后一次选择机会。”男人黑眸中酝酿着倾天□□,表情却相当冷静:“现在停下还来得及。” 薄宴没有太多表情,线条分明的脸上好似风雨欲来。 男人□□着上身,黑眸垂着,将迟殷的整张脸细细描摹。 像是在下最后通牒,又像是在向他最温柔的神父告解自己的罪孽。 “我并非是一个完美的爱人。” 薄宴的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样,声音都带上了些哑意。 “但我还是卑劣地想要拥有你的余生。” “这就是我的全部真心。” 薄宴缓缓低下头,用鼻尖去蹭了蹭迟殷的鼻尖。 他像是在等待审判的犯人,眼眶都忍得红了,有水珠顺着他的脸庞落下。 迟殷静静地将此刻薄宴眼底孤注一掷的渴望和挣扎收藏在了心中。 他微微扬起脖颈,红唇微张,接住了那颗滑落的泪珠,抿进了嘴里。 有些矜持地表达着自己无声的首肯。 意思是—— 你的真心,我收下了。 于是急风骤雨真的落下了。 迟殷感觉到自己像是风浪中的一艘小船,他一开始还试图去掌握航行的方向,可薄宴根本没有给他机会。 后来他几乎只能缩在薄宴怀里,又害怕又是心惊,连腿根都在颤。 但一整晚,薄宴都稳稳地把他揽在臂弯之中。 严丝合缝的,抵死缠绵的。 迟殷听着薄宴坚实有力的心跳,莫名感觉到无比安心。 他没能坚持太久,就在这样的震荡中昏了过去。 * 海浪冲击礁石的声音哗啦哗啦响了一夜,直到黎明时分才渐渐平息。 迟殷睡了整整一天才醒来,小魅魔慢吞吞地睁开眼睛,被夕阳的余晖刺激得半眯起了眼睛。 水屋的床正对着海面。 远处,太阳开始下沉,海面被染上了一层橙粉色的光辉。 潟湖水面上,几只归巢的海鸟掠过,留下了一串细长的波纹。 迟殷懒懒的,一点都不想动弹。 事实是他也完全动弹不了,全身和散了架一般酸软,他甚至连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薄......”迟殷张了张嘴,连声音都没发出一点。 全是气声。 迟殷:...... 小魅魔脸颊鼓起,莫名开始生气了。 他对昨晚的印象其实已经不记得太多。 唯独薄宴深沉的黑眸牢牢刻在他的记忆中。 像是捕食者注视着猎物一般专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