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薄宴抱着,迟殷略过男人宽阔的肩线第一次获得了居高临下看着拍卖行行长的视角。 刚刚跪坐在地上的行长被薄宴的助理请出了门外,背影是说不出的落魄萧条。 ......原来曾经那么可怕的身影,从这个视角看去,也不过如此。 迟殷收回视线,盯着薄宴如刀刻的下颌线。 想起前天还在拍卖行的时候,这个人曾问自己要怎么处置行长。 当时自己心里想着千刀万剐,却因为顾忌精灵少女和兔耳少年他们,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看今天行长失魂落魄的样子,怕是薄宴做了什么吧。 他并未觉得有多痛快。 只是因为薄宴,自己才会有这样的待遇,才能借势复仇。 迟殷对这点再清楚不过。 而等薄宴对自己失去耐心的那一天,自己之如今天的行长又有什么不同呢,自己的下场说不定可能还会惨上百倍。 迟殷太清楚要把一切都把握在自己手里的道理,可却偏偏造化弄人,他这一生到现在都不得不依附着别人生存。 或许是他沉默了太久,薄宴问道:“在想拍卖行行长的事?” 到了房间,迟殷被薄宴轻轻放到了床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微微拉开,迟殷可以看到男人深沉的黑眸。 薄宴话音间多了几分认真:“我昨天说的话还作数。” “......”迟殷看着男人酷似龙君的脸,眨了眨眼,意识到他说还作数的话是那句“想要怎么处置他都可以”。 曾经龙君也和他说这样的话。 在迟殷伸手回握住了龙君塔修斯的手后,围观人的脸色从铁青慢慢变成了煞白,有胆小的已经腿软跪到了地上。 但塔修斯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只是对着迟殷云淡风轻道:“这群人自己看着处置,我不过问。” 他们中大多也是某族的皇子公主,或是龙族的亚种旁支,塔修斯连这些人都可以不在乎,当时迟殷心中只有满心欢喜,以为这是龙君对他特别的象征。 可后来他才知道,对于拥有绝对权势的人而言,这些也不过上下嘴皮一碰的事,并不意味着什么。 他已经不会再因为上位者随手施舍的而心动了,更何况这是薄宴。 迟殷压下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怎么利用这份短暂的宠爱尽快逃跑,才是他该考虑的。 根据薄宴刚刚的反应,示弱才是最对这个男人胃口的方式。 “没有。”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小魅魔的眼眸中清澈得没有一点阴霾。 和任何一只向主人撒娇的小宠物一样,迟殷露出无辜的表情:“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带我M.ZZWtwx.cOM